封辰月有一句没一句的问着翟妘:“妘姐姐没见到哥哥吗,他都好久不在都城了。”
翟妘听到封辰月提他哥哥,知道她是故意的。一来是为了提醒翟妘和琉月,翟妘与他哥哥之间所发生的事,二则是借此讽刺翟妘。
翟妘装作一副释然的样子摇了摇头,琉月则是故意咳一声,提醒封辰月。封辰月见此也不再问他哥的事了,只跟翟妘拉着家常,问翟妘今后有什么打算。
翟妘还没回答,倒是琉月抢先开了口,他说:“翟妘能去哪?当然是去琉月国安家。”
封辰月有些委屈的看了看琉月,撒娇:“月,我跟姐姐聊天呢。”后又看着翟妘,问:“是真的吗?”
翟妘哪敢说是,封辰月是从小在宫里长大的,别叫她柔柔弱弱,连银针都会使,况且在深宫里长大的人都不会像青鸟那般天真无邪,不会不知道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但凡问了都是故意的。
翟妘拒绝,把自己说成爱财的女人:“成功送你们回去,拿到钱我就走了。”
封辰月张了张嘴,没说话。只是看向琉月,好像在说:琉月哥哥,你看到了吗?翟妘在乎的只是钱。
琉月看都没看封辰月,而是白了翟妘一眼,“不走的话,整个琉月国的金银珠宝想要多少都可以。”
翟妘无心跟琉月开玩笑,而且她觉得封辰月从知道她是翟妘后,琉月每跟她说一句话,封辰月的眼神就越幽暗。
尤其是此刻听到琉月不仅不觉得翟妘是个爱财的女子,还心甘情愿要将整个琉月国的财富捧给翟妘,眼中压抑着怒火和嫉妒显而易见。
琉月对着翟妘是一副笑脸迎上来,翟妘不理他他也不生气,对封辰月就是冷着脸,这么明显的态度,无疑是将翟妘架在火上烤。
翟妘想起自己有事问青鸟,借故走出马车到车板上坐着,此刻的翟妘突然发现一件神奇的事。
白天的时候看不出来,晚上的时候镶在车顶上的夜明珠就像是火把,将前方的道路照亮了,只不过火把的光芒跟夜明珠的大相径庭。
翟妘惊讶之余,不忘问:“青鸟,你拜过师门修行过吗?”
青鸟看着翟妘一脸茫然,她听不懂翟妘在说什么。
翟妘只见过大师兄瞬移过,不过他那是短距离,青鸟是将她们从城里面带到了荒郊野外,那她至少也是个不弱的修行者。
翟妘看青鸟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也没有继续再问,只是觉得青鸟似乎也不简单,至少不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
越走天越黑,林中的瘴气越发浓重,琉月递了一块面巾给翟妘,示意翟妘蒙上,翟妘接过递给了青鸟,无奈琉月只能又递了一块给翟妘。
翟妘看着被夜明珠照亮的前路,有些阴森,还好此刻她们是四个人,要是自己一个人走这样的夜路得吓死。
“青鸟,还有多久能到那个村子,到了好休息。”翟妘问。
青鸟看了看四周,鼻子使劲嗅了嗅,一脸很不好的样子,“倒是快到了,就是感觉怪怪的。”
翟妘跟学着青鸟的样子看了看四周,除了阴森黑暗,她还真看不出什么,不过听青鸟这么说,还是觉得有些毛骨悚然。
青鸟鼻子又动了动,嗅了半天,说:“好奇怪,怎么有人肉腐烂的味道。”
翟妘被吓得往青鸟身边挪了挪,“你不是说这里几十年没住人了吗?有死人也早就变成骨头了,怎么可能有腐烂的味道。”
青鸟又闻了闻,“确实有,还是从村子里面传出来的。”
翟妘学着青鸟的样子使劲吸了吸鼻子,只有枯枝烂叶的问味道,心想青鸟一定是分不清这两种味道,混淆了,心里也没多想。催青鸟赶快赶过去看看。
在黑漆漆的夜色中靠着夜明珠的光亮翟妘看到颓圮的土墙,七零八落塌得差不多了,土房上面的瓦也是破烂不堪,有些屋檐甚至已经倒塌了,不能遮风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