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兄愣了一下,看了一眼翟妘,冷冷说:“一个。”
翟妘指着自己,“那我算什么?”好歹他也是叫他师父啊,怎么她不是他的徒弟吗?
大师兄冷冷看了翟妘一眼,“你只是顺带练练,并没有行拜师礼。”
大师兄心里知道,那时候的翟妘身体太弱了,仿佛一阵风就能吹走,练功太苦,来到山上以后所有人都是小心翼翼的捧着她养,哪能让她受罪。
养了几年身体好差不多了,才开始练些简单的招式,强身健体。要说是高手,真的算不上,上战场没死,完全是因为……
翟妘还想问什么,大师兄催促道:“火候不够,加点柴。”
翟妘只好旁边拾些柴火扔进灶炉里。
翟妘听到刚刚所有人都在议论自己小时候的事情,好像自己跟大师兄还挺亲近,翟妘想到此处又忍不住问:“大师兄儿时经常带着我吗?”
大师兄手上顿了顿,狐疑的看了翟妘一眼,见翟妘一脸好奇的看着她,只好冷冷解释:“我也是受托于人。”
“受谁?”其实就算大师兄不说,翟妘心里也隐隐能猜到。
大师兄听到翟妘这么一问,看着翟妘的眼神顿时变得深邃起来,仿佛在问翟妘你问这个问题是认真的吗?
自从山上以后,尽管山上的所有人都知道自己与那个人的关系,却没有任何一个人在翟妘面前提起他。
就连大师兄此刻的表情,似乎也在告诉翟妘,那个名字她不会想听的,这让翟妘更加确定了,托付的人就是那个人。
翟妘也识相的没有说话,他不想再跟那个人有任何牵扯,如果要一直活在他的阴影之下,她还不如立刻死去。
大师兄见翟妘忽然沉默了,眼中似乎也知道翟妘在想什么,突然说道:“我上山也有些时日了,该动身下山了。”
翟妘突然愣住了,大师兄这个人虽然冷漠,但是是唯一一个跟她喝过酒的人,除了那天晚上,对他也说不上讨厌。
听到大师兄要走的消息,心中忽然有些苦闷,竟不知道如何开口。
大师兄紧接问:“你想不想在这山里呆一辈子?”
“不想。”翟妘直接脱口而出,先不说她不想依靠那个人的关系活着,她既不想修仙又不不到养老的时候,不黎山虽好,但志不在此。
她想去找夙愿,翟妘永远忘不了夙愿临走前的模样,明明知道是死路,却依旧义无反顾,临走最后一刻,关系的还是翟妘以后的生活。
她也想去看看以前没去看的天高海阔,秀丽山川。
然后翟妘听见大师兄说了一句:“好。”
翟妘有些莫名其妙,但看到大师兄似乎已经不想再说话,就没有再继续往下问。
吃饭的时候人已经走完了,就连几位师叔也下山了,山上依旧只留下大师兄,师父和她三个人,清净倒是清净了不少。
大师兄还烧了一炉火,在上面放了一块会发热的石头,切好了新鲜的牛肉,五花肉。说是用来烤着吃更好吃。
饭后翟妘,大师兄和师父围在一起吃烤肉,师父闻着香喷喷的肉香味,突然来了兴致,大手一挥:“城儿,去把为师自酿的十里香拿来。”
翟妘听到师父喊诚儿,不由得愣了一下,原来大师兄是有名字的啊!翟妘惊讶的看向大师兄,似乎看到他眼中闪过一抹不一样的情绪,但随着他站起身转身走进屋去拿酒,翟妘并没有看清那是什么眼神。
只是又好奇的问师父,“原来大师兄有名字的啊,他的诚是哪个?诚信的诚吗?”
师父明显愣了愣,大手一挥,“你听错了。”
说着自己烤起了肉。
“我明明听见……”翟妘刚要开口辩解。
大师兄已经打开酒递给了他,一股熟悉的酒香味扑鼻而来,翟妘欣喜若狂,完全忘记了自己刚刚要说什么。
翟妘接过酒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