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要是不同意,这些民众分分钟会实现土王的猜想,加入明帝国,土王还算个鸟!
这些原住民就是这样淳朴,就是这么的实在,刚刚表示愿意,马上以明帝国公民自居,见到华夏人开口就是“兄弟姐妹”称呼,真不把自己当外人。
这么大的事,这么好的事,庆祝是必须的,不管舰队官兵怎么解释他们都不听,什么要等明帝国内阁政府的批准,开玩笑,我们已经是明帝国的公民了,爱批不批的,谁在乎呢,这种一厢情愿真的令人无语,除了摇头苦笑,剩下还是摇头苦笑。
这种情形下,王景弘只得一面组建临时政府机构,一面将情况反映给内阁,在对原住民进行简单普法教育的同时,对岛上的人口进行全面的普查。
从登岛的第一天开始,各路专家不遗余力的勘察岛上的资源,经过一个星期的不懈努力,对岛上的各类资源有了一个基本的了解,通过数学模型的推演,专家们一致认为,关岛的自然资源相当匮乏,劳动力有限,建议临时政府在规划时,将重点放在渔业资源和旅游资源上,有限的土地只种植水果,不建议进行粮食生产和工业生产。
这个建议很中肯,同时切合关岛实际,当然,军事基地的建设必不可少,这是参谋总部的事,属于国家战略层面的决策,事关国土安全问题,不属于他们的职权范围之内。
现在最忙的是商团,基础建设,城市建设,居民住宅建设,港口建设,千头万绪,不知如何着手。
设计没有问题,与临时政府的合同也签了,商团突然发现材料不够,人力更是无从谈起,想在当地招工被王景弘一口拒绝:“不行,这些刚刚认识两个大字的原住民远远没有达到用工要求,扫盲,培训是他们当前的首要任务,只有合格才能参加工作。”
在非洲,在中东可以,在关岛不行,这里的原住民太过原始,连原始社会都还没有进入,以其在工作中搞成一锅粥,还不如国家出钱培训,就当买岛的付出,怎么看都是赚了,不就是三万多人吗,小事一件。
没办法之下,商团只好紧急从国内调集物资和工人。
日用品的生产不批,但海产品的加工,保鲜工厂可以有,各类维修厂也可以有,一家远洋渔业公司获得了建厂的权力,兴奋得跳了起来,他们是远征中一直有收获的公司,前期收获的鱼类只能在船上处理,效率低下,大部分做成咸鱼,实在是浪费,有了加工保鲜工厂,收益肯定翻番,想不笑都难。
这里的景象与各海外省大相径庭,整个岛上是莺歌燕舞一片祥和,人们优哉游哉,到处是朗朗读书声,还有就是满脸黑线的老师,以及百无聊赖的商人。
老师是恨铁不成钢,商人是盼星星盼月亮,盼着施工队和建筑材料的到来。
而明帝国内阁同样头疼,到处在建设,海外省一个接一个,人才远远满足不了需求,难啊......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