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豪,有一天我在写日记,写着写着突然灵机一动,什么艺术品是无价之宝?我的日记才是无价之宝,放到后世,又有什么艺术品可以相提并论,就算是和氏璧与清明河上图恐怕都要逊色不少,一想到这里,立即将日记的风格改成写实的、下西洋一路上的见闻和奇人奇事,你说这样的日记留到后世,是不是无价之宝,我送给张欣的礼物就是日记。”
听到是日记,马和哈哈大笑,笑得人仰马翻,笑得王景弘莫名其妙。
王景弘:“难道我说错了?”
马和好久才从大笑中恢复过来:“不是,你下西洋的日记绝对是无价之宝,我笑的是那些市民,他们一直在猜你送给张欣的礼物,猜什么的都有,甚至有人猜你送的是穿过的内裤,你说好笑不好笑,到时一公开,钛合金眼镜随地都是,你这个礼物绝了,绝对不可能有人猜得到,你准备什么时候公开?”
王景弘:“计划是结婚的时候向全社会公开。”
马和:“看来得提前购买一些笔记本,一公开恐怕市面上的笔记本会被一扫而空。”
王景弘:“没有这么严重吧。”
马和:“恐怕比你能够想象的还要严重,现在明帝国的少男少女已经将你与张欣的爱情当成了榜样,出彩,甜言蜜语,模特步,流行歌曲,再加上日记,想不疯狂都难。”
王景弘:“我的歌声你又不是不知道,直接可以杀人于无形,对了,说到音乐,我向冷谦推荐你担任音乐系的兼职教授,你可不得推卸。”
马和:“我不一定能够抽出时间。”
王景弘:“必须抽出时间,你不去就得我去,否则他不愿上任。”
马和:“好吧,为了音乐学院全体师生不被你那个五音不全的嗓子逼疯,我只有勉为其难了,对了,那些艺术家参与远征,感觉怎么样?”
王景弘:“如鱼得水,我跟他们说,什么是艺术家?艺术家就是在各自的专业里极度疯狂的一群人,你们的行为可以不被世人理解,你们的作品也许没有一个人赏识,这些都无关紧要,重要的是思想绝对不能禁锢,任何保守的行为都是艺术的大敌。听了我的话,一个比一个变得更疯狂,到时你看了他们的作品就知道。像那个老道士冷谦,对音乐的痴迷到了无法自己的地步,每天都缠着我,走到那里跟到那里,就差同厕同睡了,直到完整的梁山伯与祝英台戏剧给了他,才有所好转,我是怕了他,他既然将我这个五音不全的歌声听出天籁之音出来,你要有心理准备。”
马和大笑:“没想到你终于找到知音了,不错不错。这次远征有没有搞到好的传世之作?”
王景弘:“都是传世之作,只是后来我把作品退了回去,我不能开这个口,虽然他们都是自愿的,为了杜绝强索强要的事件发生,我在联合舰队规定,任何人不得接受礼品礼物,包括我自己,这些艺术家除了纪实的作品属于国家之外,其他任何艺术类的作品都属于他们自己。”
马和:“这个规定好,应该上升到法律层面,想要得到艺术品,只有通过公开的途径购买,所有官员的艺术品来路必须登记备案,虽然不能完全消灭**,起码可以减少**,这是在帮助他们。”
王景弘:“有道理,**就是一条不归路,只有从源头上下功夫,才能避免更多的人行差搭错。”
谈话在深夜2点结束……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