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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尊,白苍师弟年轻气盛,师尊不要与之计较。”
白青松看着面前的粥,想到两年以前,刚刚收留刘薏仁的时候,在炎炎夏日,那少年在后山挽起袖子,捞出竹筒,沁的冰凉,眉间发梢,皆是一派清爽之气。
此时证据确凿,只怕是当初看错了人。
“师尊?师尊?”羽凡看白青松出神。
白青松回过神来,“嗯,为师知道了,你放在那里吧。”
“师尊,徒儿可否问师尊一件事?”
白青松揉着眉间,“问吧。”
“师尊,若那日的刘薏仁换做我,师尊希望白苍师弟怎么做?若师尊当时在场,会杀了刘薏仁吗?”
白青松舒了一口气,近日,自己的徒弟怎么都有些古怪,都有些心事重重的样子。
“刘薏仁本不是我派弟子,自然不必我等掺和,梁丘鸣晨的师尊与我有旧交,不过毕山凝修此邪术,到底是谁人在暗地里操纵,怕她只不过是一枚棋子罢了。”白青松说着,听说羽凡和毕山凝一直在一起后,有了一种不好的猜测,不过,肯定不是这样。
羽凡突然跪下,“师尊,徒儿看到刘薏仁的所作所为之后,日夜忧愁,怕有一日徒儿也会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到时候,还请师尊不要剑下留情。”
白青松心里奇怪,这孩子是怎么了?最近奇奇怪怪的。
“羽凡,最近可以有什么烦恼的事?”
羽凡磕了两下头,“只是想起师尊十几年前将我捡回,听闻毕山凝和徒儿有一样的遭遇,不由得唏嘘感慨罢了。”
“师尊好些休息,我下山去寻白苍。”
羽凡关门。
柳巷村。
本来这个村子热闹非凡,不过前几年的姑娘们频频失踪,导致村庄人口流失严重。
现在虽然已经回来,不过不是全部。
穆萍儿看着渐渐有人气的 村子,不知不觉走到那棵柳树下。曾经有个少年说等他官袍加身,必然回来娶她。
垂下来的柳条,映在湖水中的倒影。
之前,两人一树。
现在,一人一树。
“爹娘,女儿告辞了,这是女儿在军中的饷银和赏赐。”穆萍儿跪在地上,桌子上堆着一些钱财。
下一次回来就不知是何时了。
“非去不可?”
“非去不可。”
“那穆然小子不是已经死了?何必如此执着?”萍儿娘在一旁抹着眼泪。
穆萍儿想着之前一个乌托人说过的话,穆然死前受尽折磨,既然如此,就不能让那人好活。
“爹娘,女儿不孝,穆然虽然已经不在了,但伤害他的人还活着。”说着,穆萍儿哽咽了一下,“等我此次回来,定在柳巷村好好度日,不再参军打仗。”
萍儿娘靠着萍儿爹的肩膀,低声抽泣着。
“你走吧。”
一句话,萍儿娘说出口,像是用尽了全身力气。
几年前。
一个老头和自家孙子在院中玩耍,当时的村子中有个赵家人氏,门楣高,瓦楞亮。
老头家靠种地为生,在小小的柳巷村,不少人也是靠种地为生。
不过这个赵家不知道靠什么为生,只是见他们家人一年四季穿着不见尘土,无一人下地劳作。
还是有钱送赵家公子赵琪瑄上私塾,请先生。那穆家先生,不仅仅会在学堂里教一般人家的孩子,还需每日去赵家给小公子上课。
村中孩童玩耍时,琪瑄总是打开大门的缝隙偷偷看着,但总是不会打开门,更是不会和村中孩子一起玩耍。
村里不知什么时候来了一个穷小子,白日里躲到书院窗户之下,冒出一双眼睛,听着里面穆先生讲课。
村中的顽童总是捉弄与他,丢掉他写字的木棍,一脚踩坏写在土上的字。
小小少年每次避之不及,总是会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