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看见,刘薏仁甚至都感受不到他们的存在。
偏头,冰床上有一排的少女,半个身子被冻住,脸颊上覆盖着白霜,手腕处是和他一样的白布。
此情此景如炼狱一般。
刘薏仁害怕极了,心中极为恐惧,身体顿时僵住,黑布又一次蒙住了双眼,此时那些按住他的人默默退下,刘薏仁的心中极为震惊,此地是人间还是地狱。
一个冰凉的东西触上刘薏仁的手背,刘薏仁感知片刻才知道是身旁少女的手指,但已经不似人的体温,手指轻轻摩挲着手背,刘薏仁明白女子的用意,心渐渐安静下来,不能再如此莽撞了,不然只会伤害自己,便动动手指表示已经知晓。
每一日那个令人心惊的铁链门就会打开一次,这时就会有人被再次割破手腕,也有少女被拖出去,此时少女的手腕之处再无血液流出,脚上铁链在地上拖动,发出阵阵刺耳的声音。
如此,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刘薏仁用每次铁门打开一次算作一日,在心中默默计算着,用手指甲在身旁的冰上刻着,今日已经是第三年了,身体越来越麻木,甚至被再一次划开手腕的时候都没有醒来过,刘薏仁知道他的日子不多了,也不知穆萍儿有没有找到穆然。
眼睛再次睁开,就看见穆萍儿在岸边笑着,再看身上的衣物,尽数都在,只是都湿漉漉的,紧紧贴在身上,寒意从脚底升起,逃跑的马儿的棕色尾巴还在岸边摇晃,刘薏仁眼前模糊,直到穆萍儿下来拉住他的胳膊才反应过来。
“傻孩子,怎么回事儿,怎么被马踢了一脚就哭上了。”穆萍儿用衣袖擦干刘薏仁脸上泪珠,将他从河水里拉出来。
刘薏仁感受着她手掌上传来的温度,冻上的心促使他攥紧了穆萍儿的手。
穆萍儿握着他冰凉的手,心中一惊,怕不是河水太冷,给这孩子冻坏了。
穆萍儿看着刘薏仁湿透的长发和衣衫,还有魂不守舍的眼神,不由得伸出手摸摸他的头,将头发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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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拧了一把,伸出手在他背上搓着。
到了马车处,穆萍儿找出干净的衣服让刘薏仁换上,她则捡来枯枝,将火生起,把刚刚刘薏仁换下的衣服在一旁烘烤着。
刘薏仁在马车内,回想着刚刚所见,他到底是怎么回事?经历了三年的时光吗?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一瞬的时间难道自己居然做了这么漫长的梦?
掀开袖口,手腕处细看之下确有细细的伤口,但肯定不是刚刚在水中片刻所致,定是刘薏仁的躯体的前主人所经受,此少年年纪轻轻却遭受如此之苦,最后死于非命,实在苦哉。
外面的火已经生好,穆萍儿在马车外叫刘薏仁出来吃干粮。
刘薏仁围着火搓起手来,身上渐暖,火焰跳动着,照映在刘薏仁的脸上。
清晨,途中,渐渐有了人迹,路途宽敞了起来。
树林中兽散鸟起,叫声不绝于耳,扑棱着翅膀从树梢上一跃而起的群鸟,带动着树叶沙沙作响,群鸟的叫声引起路人的驻足围观。
刘薏仁想上前查看一番,一旁的大哥伸手拦住,“小兄弟,可别独自前往,听说是什么金光闪闪的怪物,足足有树那么高。”绘声绘色,好似亲眼所见一般。
刘薏仁拱手道谢,大哥表示等那怪物靠近此地,自己便会出手收妖,说着便向刘薏仁展示他腰间的宝剑,说是可降妖除魔,再配上他的武功,区区小妖,不在话下。
刘薏仁听着只得频频点头,树下的一位老人静静的看着,佝偻着身躯,有两撮白发垂在长满褶皱的脸上,双手背在身后,听见年轻人的狂言,也只是嘴角微微一笑。
老人看着被拉着胳膊的少年,双眼微眯,枯枝一般的手指将遮住眼睛的草帽向上抬了抬,细细的打量起毫不起眼的少年。
此时远处的一棵大树被拦腰斩断,露出来的是一条大蟒,胡乱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