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可忍不住要为她鼓掌,“你不当警察可惜了……”
她没准备再隐瞒,拿出警员证,“如你所料,我是警察,重案组警员,袁可。”
“……”杜小玉脸色铁青,嘴唇煞白。
“不用怕,你手上掌握的钟志友的犯罪证据,没有你本人证明,就算我知道,警方也无法控告他!况且,现在他死了,找出凶手才是最重要的!”
“凶手?他是被人害死的?”方才袁可只说钟志友死了,还有肺病,但没说是被人杀害的。
袁可点头,说了一句:“节哀。”
杜小玉又是一阵难过,她双腿屈起来,一手捂着额头,“他做了很多坏事,总会有仇找上他,但我没想到,会要了他的命!……我一再劝他别干了,辞职,他说没那么容易,躺了这趟浑水,就必须一条道走到头,可是到头来,是一条不归路……”
杜小玉说着说着,眼泪掉了下来,肩膀不停地抖动,看得出,她对钟志友的感情的确深厚。
“他打电话质问你,你怎么回答的?”袁可拿出记录本,开始正式问话。
“……我告诉他,我也不知道,我没碰过档案。”她平静了一些,但未抬头,“他信以为真,就问我密码,我随便说了一个,之后就关机了。”
“你骗他,不怕他找你?”
“我在医院,到处都是医生护士,我才不怕!”她擦干眼泪,“但我若把密码告诉他,他发现档案不见,必定大怒!”
“你发现密码错误,也一样动怒。”刚才还觉得她很聪明,现在这又是什么逻辑?
“能拖一时是一时,如果他找来,就说我忘记密码了……”
袁可失笑,摇了摇头,“而刚好这么巧,他被人杀害了。”
“警官,你这是什么意思?”她抬头,眉头紧拧,“你这话,好像在暗指是我杀了他!?”
袁可挑眉,心想:这女人的智商忽高忽低,实在让人捉摸不透。
“他死在你家,在现场发现了你的头发。”
“你也说在我家,我家里有我的头发不很正常吗?
“关键头发在钟志友衣领里,更有可能跟你接触过后留下的。”袁可观察她的表情,女人显得很无辜,看不出异常。
“我没有,一直在病房,你可以问值班的护士。”她说。
“我会问的。”袁可眯了眯眼,记录下来。
杜小玉看着她,突然问,“袁警官,你私自拿走那几张资料,属于偷窃行为,我可以告你。”
“你怎么证明是我拿的?”袁可淡定地开口。
“你刚才承认了……”
“我亲口承认了吗?”袁可微笑,身为警察,偶尔也需要厚脸皮,学会装疯卖傻。
闻言,杜小玉愣了一下,她的确没说过是自己拿的。
“呵呵,都说警察是穿制服的流氓,一点不错。”她嘲讽。
“嗯,最近一部电影里说,警察是持证上岗的古惑仔,这句点评到位。”
袁可自我调侃,倒叫杜小玉哑口无言。
“杜小姐,也就是说,你今天一整天都待在医院,没有离开过一步?”她继续问话。
“对,没离开过。”她皱着眉,突然又问,“袁可,夏洋好像不知道你的身份,你接近她、接近我,是为了查钟志友?你利用我们?”
“诶,你这话错了……”袁可朝他摇手指,“我没有刻意接近你!”
“那就是刻意接近夏洋!”
“这是我和她之间的事,我们会解决。”她收起记录本,起身,“谢谢你提供的信息,目前你的嫌疑人,暂时不能离开帝城。”
说完,她走出了病房。
袁可去了护士站,询问今天值班的护士。
护士证实,今天一天杜小玉未离开医院。
“你百分之百肯定?”
“我从昨天开始值班三十六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