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门内,有一个浑身都裹着白纱布的女人正坐在椅子上。
这女人面无表情,喉咙开着管子,以防止卡痰窒息。
旁边还有个男人伺候。
唐黎推门走进去,男人回过头,朝她笑:“唐黎,你来了,你看,她就是白潇潇,本来还以为找到她能帮你的忙,没想到,她居然出了这么严重的车祸。”
说话的男人是何权书。
白潇潇就这么靠在椅子上,艰难的回过头。
在看到唐黎的长相以后微微一愣,紧接着忽然开始挣扎起来,嘴巴一张一合,似乎有很多话想要说。
何权书用力捏住白潇潇刚做完手术不久的胳膊,表面上不动声色。
白潇潇感觉到做完手术的地方传来剧烈疼痛,嘴里发出嘶哑的喊声,但因为喉部开手术的关系,所以无法说话,只能满脸惊恐的坐着。
任由何权书摆布。
“是谁开车撞的白潇潇?”唐黎走过去,弯腰检查白潇潇的伤势,一边检查一边凝重了神色。
这种伤势,根本不像是车祸撞伤。
反倒像是……被谁用力打出来的。
“不清楚”何权书摇头:“唐黎,你跟我出来。”
唐黎关上白潇潇的病房门。
跟何权书走出去。
何权书看着唐黎,压低声音:“怎么办?白潇潇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已经没办法救你了,咱们必须想办法穿越回去才行。”
“……”唐黎没有吭声,等过一会儿才回答:“其实我对于能不能穿越回去的这件事儿,真的不是特别在意。”
“可就算是你不在意,也得在意你身上中的毒吧。”何权书有点激动:“你就为了那群本不属于你的亲人,打算宁愿毒死也要留在这了吗?”
“那你说该怎么办?你想到穿越回去的办法了吗?”唐黎也拔高了声音:“你以为这是窜门?想回去就回去?”
“我有办法穿越回去”何权书看着唐黎:“但需要你做出一点点牺牲来配合。”
“你这话什么意思?”唐黎蹙眉看着j何权书,忽然觉得眼前神色凝重,语气严肃,咄咄逼人的他,给人感觉有点陌生。
而且,这番话听起来,也让她疑惑重重。
同为穿越者,夏眠都不知道穿越回去的方法,结果,何权书却知道?
他若是早知道能穿越回去,为什么不在一开始就说出来?
而且他为什么说需要她做出一点牺牲?
唐黎越想越忍不住怀疑。
何权书拿出项链,看着唐黎说:“这个项链就是穿越回去的关键,除了这个项链以外,我还需要你的血,一点点就可以了。”
看着唐黎斜后方的楼梯,何权书在说这句话的同时,缓缓伸出手。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