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大皇子屋。
屋里四周点满了烛火,明亮的火光将屋子里照亮。
这是郑沧卿的习惯,因为小时候的一次暗杀侥幸活下来之后,他就十分恐惧黑暗,每到夜晚就会将屋子里照得灯火通明。
看着推门走进来的蒙面男人,大皇子郑沧卿放下折子从案桌前走了出来。
“参见殿下!”
看着大皇子走下来的身影,蒙面人双手抱拳恭敬行礼。
大皇子则赶紧摆了摆手,示意他起身。
“接下来的计划是什么?”
走到蒙面人面前,他沉声问道。
神色间倒是有几分亲近的意思,好像对面站着的人的身份尤为重要。
前方,听见郑沧卿如此一问,蒙面人眼角微弯,即使是隐藏在面具后,也能感受到他危险的笑意。
“请君入瓮!”
短短的四个字泛着冷冽的气息,郑沧卿眸子在烛火的照耀下微微闪动,随后也跟着露出了笑容。
“你这样出来不会被她发现吗?”
担忧看着面具男人,郑沧卿还是有些不放心。
毕竟他们做的事情太危险,任何岔子都有可能让他们万劫不复。
但男人只是轻笑了笑,肯定道:
“殿下放心,我已经做好了万全准备!”
······
“废物,全都是废物!”
大殿中,听到边关传回来的战报,郑言之勃然大怒,将周边能摔的东西都给摔了出去,砸在汇报侍卫的旁边,将来人给吓出了一身的冷汗。
大皇子前往河川城已是一月过去,可没想到的是战局依然没有更改,如今就连河川城都快要守不住。
短短一个月的时间,他们就已经损失了近三千的精锐兵,那些精锐兵的培养花费极高,可以说是靖安国的精锐力量,如今就已经损失了快一半。
殿内众人噤若寒蝉,这还是这么多年他们第一次见到圣上发这么大的脾气。
胸口剧烈起伏波动,郑言之双手捶于案桌上,眼中凶光毕露。
‘怎么办,这些人要不要派出去?’
他低垂着眉眼,冷冷看着桌面,心中犹豫不决。
本来他是想要利用这次的战争,给凤家也安上一个罪名,然后彻底将凤家拔除,消除他多年的心头刺,但是······
如今河川城已经损失了一半的精锐兵,剩下的这一半要是不派往前线,那河川城的危机就无法解除。
可要是将这些人都给派到边关,那城内的守卫力量立刻就会陷入空虚,不仅没有兵力拔除凤家,这个时候要是遇上危险,他的身边就只有亲卫兵可以用了。
心思流转,无数的想法从郑言之脑海中掠过,突然,他直起身子从案桌上抬起头来。
扭头看向一旁不敢作声的大太监,他大手一挥吩咐道:
“拿纸笔来!”
大太监得令,立刻如释重负走下了台阶。
吩咐着门外的侍女,很快便将上好的纸墨笔砚给端了上来。
等到他们进来的时候,郑言之已经端坐在了案桌前,揉着太阳穴一言不发。
从侍女手中将东西接了过来,大太监小心翼翼把东西拿到了郑言之旁边,一一摆放在桌子上。
等到他将东西全都准备好,郑言之便拿起桌上沉甸甸的狼毫笔,在折子上飞快的写着什么。
起笔落笔只有半盏茶不到的功夫,写完之后他又再一次细细审查了一遍上面的内容,这才将墨水吹干,合起折子装进信封里,递给了身旁候着的大太监。
“送给东桦国君!”
正伸手接过折子的大太监微微一愣,但很快就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