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君子!在这个节骨眼上,必须果断做出决断,可此时的慕容勃烈却仍在犹豫,犹豫不决,左右为难的。
“世袭,如今之计...”良久之后,慕容勃烈方才开口说道:“上不理朝政,此时此刻,鲜有露面了,本王甚至...甚至不知他的死活。”
“王爷放心。”唐庆嗣闻言也是考虑良久之后说道:“到了那日,上必然会出宫,任何人均无法阻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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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治国有道,得道大安,一也,治国者,圆不失规,方不失矩,本不失木,为政不失其道,万事可成;创业守成,文武并用,二也,文武之道,各随其时,取也,守也,各有其宜,文武如人之双足,缺一或残次不齐均不可取;多难兴邦,逸豫亡身,三也。居安思危,有备无患,此四也,《易》云,安而不忘危,存而不忘亡,治而不忘乱,方能身安而家国可保。夫抱火厝之积薪之下,而寝其上,火未及燃,因谓之安,偷安者也。方今之势,何以异此。爝火之方微也,一指之所能息也。及其燎原。虽江河之水,弗能救矣。鸿鹄之未孚也,可俯而窥也,及其翱翔浮云,虽蒲且之巧,弗能加矣...”燕皇宫之内,大燕国皇后慕容晴对其亲子,大燕国甘泉王慕容溢缓缓的说道。
“额吉,你说的可是比先生好多了。”之乎者也的,慕容溢虽听了个稀里糊涂的,但还是觉得他的亲娘有学问,于是欢喜的说道。
“溢儿...”慕容晴闻言微微一笑道:“说了不要称额吉,要称呼母后,知道了吗?”
“哦,额...母后,可是...母后是汉人的称呼啊。”慕容溢说道。
“汉人又如何?刚才那些道理,可是母后自汉人书本上学来的,溢儿,你不可喜欢汉人的书本吗?听说你还喜欢着汉服?”慕容晴闻言微笑着说道。
“嘻嘻,母后知道了?”慕容溢闻言嬉皮笑脸的说道:“孩...臣回头收拾他们,定是他们告诉母后的。”
“溢儿,庙堂之上,可不许如此嬉皮笑脸的。”慕容晴见状呵斥道:“为尊上者,当德行宽裕,守之以恭者;荣;土地广大,守之以俭者,安;禄位尊盛,守之以卑者。”
“儿臣谨遵母后教诲。”慕容溢低头说道。
金碧辉煌,可容纳数百人的,偌大的殿堂之内,只大燕国最有权势的母子二人说话,殿内上百名服侍的内侍、宫女等均是大气都不敢出一口,均是屏息静气,如一个个泥塑木雕般的,一切都显得那么的庄严肃穆。
皇后慕容晴治国远甚慕容熙,可就因为她是一名女子,因而就引起了许多人的不满。
良久之后,一名中年鲜卑官员垫着脚尖走进了殿堂,看了慕容晴一眼,便侍立在了殿中的一个角落,等待与慕容晴说话。
大燕国有个衙门,名“金刺阿剌”,其权柄甚重,职司有二,一掌宫禁宿卫;二掌刺探监察缉捕等事。掌宫禁宿卫也还罢了,不过是穿身威风凛凛的衣物,立于朝堂之上,大多数情况之下,是吓唬人的。而刺探监察缉捕刑狱,其权利就大了,替皇帝监察百官、军队、黎民百姓,探察不轨、掌控舆情等等,有先羁后报、风闻直奏之权,甚至在威胁到皇权的情况之下,可以行刺杀等事。当然何时威胁到皇权,是否威胁到皇权,就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了,一切由金刺阿剌裁定。
故大燕国的官吏、百姓,在很多时候不怕燕军,只怕金刺阿剌。
中年鲜卑官员为金刺阿剌的都统长,名古引乞单,古引乞单为金刺阿剌之首,掌管金刺阿剌。
古引乞单身材颧骨高耸,身材瘦长,但眼睛里却是透露了两道阴鸷的光芒。
古引乞单为右贤王慕容望的家将、旧将,而其为金刺阿剌之首,也就表明了此刻慕容晴已完全掌控了金刺阿剌,而完全掌控了金刺阿剌,也就是掌控了朝野上下,大到谋逆之事,小到官吏、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