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不是那么容易的,甚至一直到死,都回不来了,对此,慕容慧莹当然是心知肚明的,但仍是企盼周富贵能够忽然出现在她的眼前。
前些日子,周富贵偶尔还有书信,可最近这几个月,却无一封书信,却是杳无音信了,不知他到底怎样了。
现在周富贵的书信,是通过其他渠道递到慕容慧莹手中的,原因就是递至左贤王门房的书信,皆被王府女主人,贺娄氏扣留了。
时间越久,慕容慧莹就越担心,时间越久,慕容慧莹就越心伤。
慕容慧莹担心的当然是周富贵的安危,而心伤的却是自己,心伤周富贵是不是将她忘了?在北地另寻新欢,逍遥自在了?
他若是敢如此,再见面时,本宫定要将他斩为十七八段,慕容慧莹随后恨恨的想到。
可再见面时,自己舍得下手吗?慕容慧莹有愁肠百结的想到,可我又该怎么办呢?
“噔...噔...噔...”
正当慕容慧莹自怜自伤之时,楼梯传来一阵脚步声,脚步很轻,但在这寂静的深夜之中,却显得异常清晰。
“额吉?”正沉浸在回忆之中的慕容慧莹被脚步声惊醒,转头看见了母亲贺娄氏步入了她的香闺。
“莹莹,为何还不歇息?”贺娄氏步入慕容慧莹的香闺后问道。
“女儿正准备睡了。”慕容慧莹闻言慌忙擦了一把眼角的眼泪后答道。
慕容慧莹眼角渗出的眼泪,在月光之中显得较为醒目,贺娄氏进屋之后就看见了,于是暗叹了口气后,走到慕容慧莹身边坐下后,看着她说道:“莹莹你仍是忘不了那人吗?”
慕容勃烈、贺娄氏夫妇前段日子张罗着慕容慧莹的婚事,可慕容慧莹却找各种理由,使各种手段,就是不肯结亲,无论是王孙公子,还是富商大贾,谁都入不了她的眼,进不了她的心,原因是不言而喻的,慕容慧莹念兹在兹,无日或忘的,还是那个汉人周富贵,对此,慕容勃烈夫妇当然是心知肚明的。
于是慕容勃烈夫妇便使各种手段,逼她就范,可慕容慧莹抵死不从,逼狠了,慕容慧莹便以死明志,以死相胁。
慕容慧莹可是说得出,做得到的。
最后慕容勃烈夫妇对这个性格刚烈的宝贝女儿,简直是一点办法没有了,只好听之任之了,只盼随着时间的消逝,她能够回心转意,只盼着那个可恨的汉人死在北方冰天雪地之中...从而断了慕容慧莹的念想。
可这些慕容勃烈夫妇都未盼到,却先得到了一个坏消息,当然慕容勃烈此时还不知道,贺娄氏已经先知道了。
慕容勃烈为大燕国重臣,宫中当然也有自己的眼线。
“额吉...”慕容慧莹闻言忸怩的低下了头,干脆给贺娄氏来个默认。
“女人啊...”贺娄氏闻言长叹道:“他是一名汉人,就注定他今后的前程有限,顶天了就是名将军,品秩也不会很高,他家中也是一贫如洗的,无任何背景,无任何势力,真不知道你到底看中他什么了?他现在还是名刑徒,几乎就无法回来了,你还要等他吗?”
“他就是名乞丐,是名贼盗,女儿也要等他。”慕容慧莹声音很轻,但神情、态度却是异常的坚决。
“你...”贺娄氏真不能再与慕容慧莹谈论周富贵了,再谈论的话,非被她活活气死不可...
不过该谈还是得谈,于是贺娄氏喘了口大气,稍解心中郁结后,看着慕容慧莹问道:“他生死未卜,你也要等他吗?”
“嗯,等他,女儿会一直等下去的,直到...什么生死未卜啊?额吉您是何意啊?难道您有他的消息了吗?”慕容慧莹闻言大吃一惊,连连惊问道。
贺娄氏闻言点了点头后答道:“他去了极北之地,到了匈奴王庭,甚至还更远。”
“啊!”慕容慧莹闻言顿时发出一声惊呼声,怔怔的看着母亲贺娄氏,简直不敢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