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许有奴。毗恶,你可愿入吾军?”
周富贵这句话的意思,就是愿意收留毗恶了。
毗恶的身世着实可怜,因此周富贵就打算收留他了,同时因周富贵所部人数太少,因此能够多收些人马,就多收些,以备不时之需。
周富贵此言一出,使得叶冠廷不由得又多看了他几眼。
“主人,毗奴愿意。”毗恶闻言大喜,连连磕头道。
周富贵不欲为主,毗恶却仍是认他为主,自己也甘愿为奴。
“哎,说了军中无奴...”周富贵叹了一声后吩咐左右道:“来人,替他寻件衣物蔽体,再请个郎中给他瞧瞧伤势。”
有些人世代为奴,久而久之的,就认为自己应该是奴,自出生那日起就该为他人的奴隶,早已是习以为常了,早已认为这是天经地义之事,这大概就是奴性吧。
毗恶仍是赤裸着上身,身上也是伤痕累累的。
毗恶闻言憨笑着,不知该说什么好。
“下去吧,穿上衣物,就是我白虎营之人了。”周富贵微笑着说道。
毗恶又磕了个头后,便跟着一名燕军下去了,临走前还瞪了叶冠廷一眼,心想汉人是狡诈舌灵的,主人可别上他的当了。
毗恶浑然忘了他的主人也是个汉人,当然也不知他的主人是个半汉半匈之人。
白虎营?他们到底是哪里的兵马?叶冠廷心中是暗暗纳闷。
大夏国的汉军,叶冠廷当然是不指望了,他们打不了这么远,那么他们来自何处?
“你跟我过来,我有话问你。”正当叶冠廷满腹狐疑之时,周富贵对他说道。
于是两人走到了一边,美丽的草原小妮子阿碧雅思却送了壶马奶酒过来。
周富贵诧异的看了阿碧雅思一眼,却望见了她身后的阿古达木。
他是何意?周富贵心中嘀咕了一句,就不去管他兄妹二人了,拉着叶冠廷坐下后问道:“你此前话里有话?”
阿碧雅思轻盈的奉上马奶酒,并欢喜与崇拜的看了周富贵一眼后,就退了下去。
周富贵杀死了右谷蠡王敖登,就等于救了阿碧雅思兄妹,对于大恩人,阿碧雅思当然是欢喜并崇拜的心情了。
“何言啊?”叶冠廷闻言诧异的问道。
“失之东隅,收之桑榆,你真以为周某听不懂吗?我得到什么,又失去了什么?”周富贵说道。
“将军果然文武兼备,是冠廷看走眼了。”叶冠廷恭维了周富贵一句后说道:“将军以...将军到底是何人啊?”
周富贵是汉人无疑了,可他及他的部曲却是一副胡人的打扮,因此叶冠廷实在是忍不住了,问向周富贵道。
“大燕国的兵马...”周富贵笑着答道:“惊奇吧?惊奇就对了,周某也是惊奇,居然千里迢迢的来到此地。”
“在下惊奇什么?两国交兵,还有何事不能发生的?”叶冠廷闻言也笑道。
原来是个汉贼,叶冠廷心中暗暗有些不齿道。
叶冠廷认为自己与周富贵不同,他自己是被掳到匈奴人帐下的,是不得已的,而周富贵却是为虎作伥...
“言之有理。”周富贵点头说道:“还想问什么,接着问吧。”
“失之东隅,收之桑榆,又为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将军以少胜多,攻取了诺大一座营帐,俘人、马、牛、羊等无数,但也为将军埋下了祸根。”叶冠廷闻言说道。
叶冠廷其实是个足智多谋之人,被掳到匈奴王庭之后,敖登艳其才,欲引为幕僚,当然仍将他当做奴仆,不过叶冠廷是徐庶进曹营,是一言不发,一计不谋。
此时叶冠廷与周富贵相遇,顿有他乡遇故知之感,因而话就多了。
“有何祸根?”周富贵闻言皱眉问道。
“此非显而易见吗?”叶冠廷答道:“将军应知道,此为何地?所杀之人为何人了吧?此地为匈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