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周富贵心中早就异常愤懑而又疑惑不解。
好歹自己曾为一营之主吧?周富贵心中郁闷的想到。
不过八个月如地狱般的训练,早已令周富贵更加清楚一件事情,那就是军令如山。
再有怨言,也必须憋在心里。
“大都督,你与周裨将有仇?”
“呵呵,中官说笑了,老夫与那毛头小子又有何仇恨?”
“既然无冤无仇,你又何故如此啊?你居然将他...”
“老夫将他怎样了?”
“周富贵,朝廷钦命裨将军,冰骨营之中又是丑类拔萃的,他南征之时,还领过一营数千兵马,你却...?”
“却怎样?未拔擢于他,仍为侍卫吗?侯中官,老夫今日就实话告诉你吧,他为侍卫,老夫以为也是不妥的。身为老夫的侍卫,入冰骨营苦训,他却于外养了两名美貌女奴,居然敢金屋藏娇?还豢养宠物,这叫什么?这是玩物丧志,这是违反军纪,老夫就是斩了他,悬首于城门,也无不可,做侍卫?能够继续做侍卫算是便宜他了。”
“你...哼!”
图提斯与周富贵走到边关大帅呼衍晟居所门前,屋内便传出呼衍晟与侯洛齐激烈的争吵声,随后侯洛齐摔门而出,正遇到了周富贵。
侯洛齐一句话为说,只是对周富贵使了个抱歉的眼神。
两名美女西域女子可是侯洛齐赠送的,可此时却成了周富贵的罪名,侯洛齐的盘算也就因呼衍晟的反对而落空了。
周富贵点头示意,表示感谢,并做出了一副无所谓的模样。
“让他进来吧!”半响之后,呼衍晟说道。
图提斯闻言打开了门,示意周富贵进屋之后,便关上了门。
“小人周富贵拜见大都督!”周富贵进屋后,便不吭不卑的施了一礼后,按刀立在了屋内。
“都听到了?”呼衍晟斜倚在软垫之上,看着周富贵问道。
周富贵点了点头。
“可有怨言?”呼衍晟又问道。
“不敢!”周富贵淡淡的答道。
“不敢就站在那里吧。”呼衍晟吩咐了一句,就拿起一本书籍看了起来。
于是周富贵是满腹怨言,欲一吐为快,却被呼衍晟一句后给憋了回去,只能站在屋内生闷气。
“察己则可以知人,察今则可以知古。”良久良久之后,呼衍晟拿着书本喃喃自语道:“汉人的书,果然精妙,有些意思。”
你一个匈奴人,装什么大头蒜啊?好像你能博览群书似的...你汉字认得完吗?周富贵心中暗暗不屑道。
“你想说什么?”呼衍晟随后抬头看见周富贵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于是问道。
“大都督言汉书精妙...”周富贵憋了很久了,此时终于开口了,于是说道:“大都督想听汉书之典故吗?”
“哦?你有何典故?不妨说来听听。”呼衍晟闻言微笑着说道。
“胯下之辱!”周富贵说道。
“嗯,说吧。”呼衍晟点头道。
“韩信,运筹策帷帐之中,决胜于千里之外,为大汉之名将...”周富贵说道:“韩信将兵,无敌天下,功不世出,略不再见。可韩信于淮阴县之时,淮阴县有个泼皮屠,侮辱韩信道‘你虽然长的高大,喜欢佩带刀剑,其实是个胆小鬼。’又当众侮辱他道‘你要不怕死,就拿剑刺我,如果怕死,就从我胯下爬过去’于是韩信仔细地打量了他一番,低下身去,趴在地上,从他的胯下爬了过去。满街的人均笑话韩信,认为他胆小如鼠,其实是韩信是胸怀大志,忍辱负重而已。”
“嗯,胯下之辱,胸怀大志,忍辱负重,你接着说。”呼衍晟点头道。
“韩信随后投奔西楚霸王项羽,却得不到重用,仅为项羽麾下一名执戟郎中,也就是侍卫。”周富贵接着说道。
“韩信成名之前,是为名不见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