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布谷都尉。”周富贵提着利刃走向躺在地上的阿尔布谷,到了他面前后冷笑道:“其他事情,周某不想再提了,可千余条兄弟的性命,今日周某就与你好好的说道说道了,多的咱就不说了,每条性命换一刀如何?阿尔布谷都尉,这个买卖你不亏。”
阿尔布谷闻言,脸上顿时露出了极度恐惧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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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盾!”
“持枪!”
“进!”
幽州太守崔天仇听闻段目庄园发生了惊天大案,段家上下两百余人几乎被人屠戮一尽,顿时吓得屁滚尿流的,屁滚尿流之后立即率兵赶来,见到段家庄园的惨状之后,更是几欲晕厥。此刻率兵进庄,对付的只有周富贵一人,却也是如临大敌,手下兵马是列成阵势,持枪持盾的缓缓的挤进了庄内。
幽州为大燕国的京师,为天子脚下,居然发生了如此惊天大案,死的还大都为鲜卑人,那么崔天仇又岂不又惊又怕的?最起码,这懈怠疏忽之罪是跑不了了。
崔天仇是个世居燕云的汉人,能爬到幽州太守之位,是及其不容易的,再在这幽州太守的位置上呆上些日子,崔天仇便可转为朝官了,并且还是不小的朝官,便可位居大燕国重臣之列了。
可此时居然出了如此惊天大案,因而崔天仇是又惊又怕又气。
不过好在周富贵并未逃遁,独自一人等候在段家庄园之内。
“来了?”周富贵笑呵呵的看了崔天仇等人一眼后,又神情自若的喝了一大口酒。
此时此刻,满院子都是尸体,还有一副...另外还有一些龙袍、龙旗等等,如此不禁令崔天仇等人大感疑惑不解。
难道周富贵想造反?可是他想造反,杀了人之后,还老老实实的呆在原地?崔天仇等人心中暗道。
“你是周富贵周裨将?”崔天仇见周富贵并无反抗之意,于是命手下军卒、衙役、捕快、巡检等放低兵器等后问道。
周富贵校场之内,立毙大燕国左卫大将军普翼健,此时已经名闻天下,最起码是名闻大燕国,因此崔天仇是识得周富贵的。
“正是!”周富贵点点头后,又打算喝酒,可拿起酒壶后,酒壶已空,于是伸手去拿另一个酒壶,酒壶放着一副弓箭,逐月弓。
“哗啦!”一声,众人见状顿时被吓得又将刀枪盾等举了起来。
大燕养由基啊,其箭法岂是易于的?虽周富贵不可能将所有人射杀,但射到了谁,谁就是那个倒霉蛋不是?
“腾”的一声,五十多岁的崔天仇如矫健少年般的,一个健步便躲在了一副大盾之后...
“哈哈哈哈!”周富贵见状抓起酒壶,又喝了一大口酒后大笑道:“上官为何人啊?”
“本官乃是幽州州衙长吏崔天仇。”崔天仇自盾牌后探出头后答道。
“哦,原来是崔太守...”周富贵闻言笑道:“崔太守何故如此惊慌?周某已成瓮中之鳖了,只等崔太守手到擒来了。”
“汝不拒乎?”崔天仇闻言顿时对这只吓人的“鳖”大感放心,咳嗽一声,自盾后迈着八字步走出来后问道。
“周某大仇已报,为何要拒之?”周富贵双手一摊后笑道。
众人见状顿时大感佩服不已,无论周富贵今后是何结果,但他毫无疑问的是一名好汉!
笑谈渴饮仇人血,生死度外无所惧!大概说的就是周富贵吧。
“哎,周裨将,你这又是何必啊?”崔天仇示意几名衙役上前给周富贵上了镣铐、木枷后叹道:“你也是我大燕国堂堂一名将军啊,还如此年少,这...岂不是误了自己前程啊?”
“杀兄之仇,辱妹之恨,不得不报!”周富贵并未反抗,由着衙役上了镣铐、木枷,双手握着铁链抖了抖后说道:“不报此仇,又谈何为人?区区前程,又何足道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