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自嘲人事荒唐,却又格外庆幸还没走到死局,也许她和宋斐还有可能。
抱着这样侥幸的念头,她任凭自己沦陷,直到如今难以收场。
虞时从不悔恨,却只觉得愧疚难安。
见虞时沉默,宋斐看着她的眼睛许久,才温声开了口。
“不用想太多,我没有非要现在就求个结果,只要你的最终选择是我就好。”
虞时唇轻动,好一会儿才垂下眼,用极轻的声音道:“我的选择,从来都不是别人。”
宋斐一听这话,就笑叹了口气:“那就行了。我知道你有很多难言之隐,接近陆家也有你不得不做的事,我尊重并且理解。不过阿时,如果有我能帮上忙的,你一定要毫无保留的说。”
他不说这话还好,一说起来,虞时的心就猛抽一下。
她想起黎老师说,已经在找人帮忙找当年的线索。
虽然黎老师没提那个人是谁,可虞时却有种冥冥之中的直觉,她不由得开了口,“你在查许瑟瑟那个案子是吗?”
宋斐似乎顿了下,落在虞时腰间的手都停了下来。
他问:“黎老师告诉你的?”
黎老师这个名字一出来,虞时就已经基本确定了。
她只是没想到,兜兜转转那么久,身边所有的人或多或少都和姐姐有关系,偏偏她选择了最没牵扯的那条路。
看着虞时发呆,宋斐开口把她思绪拉回来:“你想知道?我不能泄露太多案子的细节,但许瑟瑟的死因,的确有很多疑点。”
虞时忙看向宋斐。
她只知道,姐姐意外身亡,却从没有人给她说过是怎么身亡的。
这是她第一次直面对方已经离开的事实。
宋斐道:“她是高楼失足坠落而亡,你应该知道吧?”
虞时不知道,可她没开口,等着宋斐继续往下说。
宋斐把她抱在怀里,声音平和冷静:“出事前,许瑟瑟曾和黎老师通过电话,内容是商议一个舞蹈比赛。许瑟瑟失明后失去了很多上台机会,那次比赛是黎老师千辛万苦为她争取回来的,所以她很珍惜。定下比赛曲目后,两人还约定傍晚五点一起去定舞蹈服。”
说到这里,宋斐轻皱了下眉:“但她事发时间,在傍晚四点半左右。”
虞时已经完全怔住,她没听后面的,满脑子都是“失明”两字。
姐姐她,竟然还失明过?
“你……知道她是怎么失明的吗?她身上还发生过什么?”
宋斐察觉到虞时情绪不对,低头一看,发现虞时脸色很难看。
本想安慰她几句,却发现虞时的手一直在紧紧抓着他。
宋斐顿了一下,才低了声音道:“许瑟瑟出事后,法医鉴定她已经有了两个月的身孕。”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