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漾被吓了一跳，忙放下手看向陆明珠。
陆明珠却死死盯着她，眼中又是痛恨又是嘲讽：“她就是个下贱的人，我们给了她好的生活还不知足，非要勾搭我哥插手咱家的事。她死了活该！她活该你知道吗？”
叶漾连忙起身冲到了陆明珠跟前，一边捂住陆明珠的嘴，一边抱住她轻拍。
“是妈不好，是妈不该提起她。”
在叶漾的安抚下，陆明珠很快又平静下来。
她转转眼珠，倚靠在叶漾怀里，道：“妈，我哥不可能无缘无故问起祝萧的，一定有人在他面前说了什么？”
叶漾顿了顿，声音温柔：“你哥说是个海外的朋友……”
“这话你也信？”陆明珠哼笑一声，“就那个贱人，会认识什么海外朋友？无非又是她那几个穷酸老师同学之类的吧？”
叶漾不说话了。
陆明珠顿了顿，话题一转又道：“妈，你真同意让虞时做我哥女朋友吗？”
叶漾问她：“这不是你当时提议的吗？”
陆明珠咬了下唇，声音很轻：“我只是想让她做个暂时的替代品。”
但从没想过让虞时上位。
是虞时自己不知分寸，妄想着攀上哥哥这样的人。
她和许瑟瑟一样，都是恶心下贱的女人，根本不配成为哥哥的女朋友。
陆明珠忽然安静下来，只是漂亮的杏眼微亮，不知在想些什么。
……
天色渐黑。
虞时出了黎老师家门。
黎老师跟在后面，很担心的看着她，直到见虞时面色平静的走到了楼下，才稍微松了口气。
她柔声安慰：“小虞，瑟瑟的事你就别掺和了，我找了人在搜集线索。如果有新的进展，会第一时间告诉你的。”
虞时从恍惚中回神，抬头看着眼前的女人，声音沙哑：“谢谢黎老师。”
黎老师看着她红肿的眼眶，心中轻叹一声，才没有说什么。
虽然虞时没挑明她的真实身份，也没透露她和瑟瑟的真实关系，但黎老师却差不多已经猜出来了。
她记得，瑟瑟当年很小心的给她分享过一件事。
瑟瑟说，她还有一个在福利院的妹妹，比她小三岁。
妹妹长得很好看，就是性格倔，从小就好强。福利院孩子多，院长和老师总有些顾及不到的地方，一些男孩子就会暗地里欺负女孩。
性格温顺的瑟瑟，就是常被欺负的对象之一。
明明她比妹妹年长，但每次打架出头的事儿，都是妹妹冲在最前面。
瑟瑟说起这些的时候，似乎有些忧虑，也有些难过。
那时候黎老师还不明白，想着许家的女儿，怎么会有个在福利院的妹妹？
后来她就明白了。
多年无子的许家夫妇，怎么可能一夕之间就有个从乡下回来的十五岁闺女呢？
那孩子啊，分明是领养回来的。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