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羽凰深知,即便皇帝在众多皇子中表现的对自己颇为偏爱,但那也只是在不和那些皇子争权夺势的前提下。
虽然自己已经在皇帝眼下为他办了许多事,但公主毕竟是公主,与那些皇子不可相提并论,朝堂之上还有不少阻碍楚羽凰的人,皇帝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听着那些官员的谏言,即使对自己多加信任也终究会有堤坝溃烂的那天。
楚羽凰生长在深宫之中,伴君如伴虎这句真言她一早就明白。
如今皇帝对自己的态度就足以证明,好在她一早就做好了打算,为自己谋好了后路。
“儿臣参见父皇。”
楚羽凰表面上依旧对这位给了她许多宠爱的父亲恭恭敬敬,但内心里因着近来父女二人之间存在的问题而疏离了不少。
皇帝摆了摆手,浑浊的目光在自己这个不亚于其他皇子的女儿身上定了定,想到往日里这个女儿的所作所为,以及朝堂之上那些官员闹哄哄的场面,便不自觉地头疼。
他试探似的问了一句,“朕听闻你与那南宫寒相处甚近,可真有此事?”
楚羽凰正要准备迈开的腿顿了顿,心中顿时一股郁气涌上,她耐着性子回答,“回父皇,确有此事,南宫寒当年府上的案子儿臣已经查清了,足以说明他确是个忠诚之人,儿臣与他相处甚久,已是成为了知己。”
见楚羽凰的面色正常,皇帝眯着眼打量了一番,最终还没未曾说出什么重话,他冷哼一声,“朕不是那般小心眼之人,否则还怎么治理这天下,你身为皇室的公主,一言一行都牵动着朝堂上下,朕先前宠爱你,任由你怎么胡来都可以,如今你也知晓,那些官员都在扯你的不是。今日朕召你来,一是为了锦衣司,而是劝诫你,莫要失了皇家颜面!”
楚羽凰心中有数,皇帝年事已高,近年来常常犯糊涂,锦衣司她可以不在乎,毕竟早在她糜下。只是不知今日皇帝又听了哪位的
。话,来敲打自己。
“多谢父皇劝诫,孩儿一定引以为戒。”
这话说的片面,也没有具体答应下,楚羽凰说完,也不顾皇帝所作何想,行礼后便退下了。
她看着眼前偌大的建筑物,眼底闪过一丝寒光,皇帝今日此番举动,自然是昏庸,她可不会轻易理会。
正当她想着今日皇帝召见自己所发生的事时,正要理理头绪,一道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听闻父皇今日召见皇姐,为的是收回锦衣司的权?真是可喜可贺,弟弟我早就觉得这皇城不适合皇姐,尔虞我诈处处皆是,皇姐作为一个女子,理当是不应卷入其中。还是早日收拾东西,准备回封地吧!哈哈哈!”
楚修骅自从和楚羽凰撕破脸皮之后,便越发不顾忌往日情分。他早在皇帝身边安排了人,知道今日皇帝召见楚羽凰的目的。
这不,楚羽凰一出御书房,他便马不停蹄的赶来嘲讽。
曾经楚羽凰与楚修骅各怀心思,虽然表面和睦,但明里暗里都在竭力给对方使绊子,不过每每都是楚修骅吃亏落败。
眼下楚羽凰不受父皇待见,往日的宠爱不在,楚修骅只觉得大快人心。
楚羽凰面对他的嘲讽面不改色,她依旧保持的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这让楚修骅的内心极不平衡,但只要一想到楚羽凰过不了几日便要离开京都,去她的封地内,便又觉得舒坦了许多。
楚修骅早就对楚羽凰怀恨在心,想当初他的许多计划都被这个女流之辈破坏,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他都打算好了,等楚羽凰一坐上去往封地的马车,便在途中让他的人给楚羽凰添麻烦。
封地不比京都,楚羽凰不死必然得脱一层皮。
想到这里,楚修骅的眼中多了些兴奋,然而下一秒,楚羽凰微微一笑,打断了他的美梦。
“承蒙父皇厚爱,今日父皇虽然将我手中的锦衣司收了回去,本宫却并不觉得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