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干就干，当天楚羽凰和蒋琛就种下牛痘，次日天还未亮，楚羽凰便起了高烧。
太医得了消息急忙给她诊治降温，然而并无什么效果，身子温度反倒愈发的高了。
蒋琛担忧地看着楚羽凰，忍不住问道：“太医，公主她……”
“天花。”太医叹了口气，“公主她……感染了。”
闻言，蒋琛只觉得眼前一黑，但这种事情他早有心理准备，所以他很快恢复平静。
“太医，如今要给公主煎服什么药？”
太医当即拿了纸笔写了药方给蒋琛，“此药每日早中晚煎服三次，一旦公主身体有所变化，就告诉我。”
“嗯。”蒋琛点点头，拿着药方就先去熬药了。
不多时，蒋琛端着药进来给楚羽凰喂药，只是如今陷入高烧昏迷的楚羽凰根本没法自主吞服。
眼看着小半碗药从楚羽凰唇边流下浪费，蒋琛眸色深了深。
他端着药碗放到自己嘴边，含了一大口药，俯身……
杜家。
“消息可是真的？”杜老夫人坐在上首，看着底下的人，神色难辨。
“是真的老夫人。”下人似是害怕，声音压得很低，“庄子那边偷摸传的消息，公主殿下……患了天花。”
旁侧，杜家其他人再也抑制不住地露出了笑容。
太好了！
首座上，杜老夫人将众人的表情都收入眼底，心里深深叹了口气。
挥了挥手，让下人退下，杜老夫人看向自家人，沉声问道：“杜家太尉贪墨一事，你们如何说？”
众人面面相觑，没人说话。
见状，杜老夫人心下愈发不安。
看来，要做最坏的打算了。
深深地看了自家子弟一眼，杜老夫人疲惫的瞌眼，“罢了，这些日子，你们都收敛些，我累了。”
言罢，由丫鬟扶着起身，回屋去了。
见老夫人离开，杜家众人也都纷纷散去。
庄子，楚羽凰房间。
好容易撬开楚羽凰唇齿，将汤药都喂了进去，蒋琛终于松了口气。
看着少女泛着水润光泽的朱唇，他眸色沉沉。
终究未能忍住，再次俯身，双唇轻轻覆盖在少女的朱唇上。
不同于喂药时的担忧，这个吻又轻又浅，好似在供奉神明。
在蒋琛心里，楚羽凰就是他的神明。
将药碗撤去，蒋琛又端了热水给楚羽凰擦拭额上汗水、掖被子，片刻也不敢闭眼，就怕她有什么难受，自己不能及时发现。
皇宫。
皇帝得知楚羽凰确诊，如今都未曾治愈，大怒，“朕让你们派人前去看着公主，就是这么看着的？！”
砚台被他狠狠砸在太医院院使身上，“若此次公主有什么闪失，你们整个太医院也不用留着了！”
院使能够感觉到自己额头被砸破，此时正在流血，可面对震怒的皇帝，他擦都不敢擦，低着头道：“皇上息怒，微臣定尽全力救治公主！”
“哼！”皇帝冷哼一声，“还呆着干什么？滚回太医院想办法去！”
“是！”院使如蒙大赦，行了礼就起身匆匆离开。
很快，殿中就安静下来，皇帝坐在龙椅，眼里都是担忧。
凰儿……
若凰儿真出了什么事……
“皇上，公主乃大善，必得上天保佑。”大太监劝慰。
“嗯。”皇帝叹了口气，命人送一些药物去庄子。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