谜团刚有了些眉目,罗简就想得到验证,所以她直接问严恪:“严恪,你认识我爸?”
严恪扭头,罗简嘴角上扬,又转了视角看了一眼正在假寐的彭宇嵊,回答道:“如果我没认错的话,罗习融罗医生是你爸爸吧?”
罗简猛的点头:“对对对,所以你真的是我爸让你照顾我的吗?”
在严恪说出她爸爸名字的那一刻,她就已经安心了。
这是一种来自心理上的慰藉,比那些看不清摸不着的同情心泛滥来得实际。
严恪轻轻点头,扭头跟张星说了一串数字代码,这意味着什么她也不清楚,接下来,又听严恪对她说:“以前你爸爸在部队里待过,是个军医,我训练的时候时不时受伤,所以去医务室的时间也比较多,一来二去的,也熟了一点”
这段她爸没跟她提过,所以她也不知道,但书房里有一张罗习融穿着军绿色迷彩服的旧照。
所以严恪说的应该是真的,也没必要骗她。
不然谁会对一个陌生人这么上心?
又加上自己爸爸交代,所以他才会特别管她的生死。
“谢谢啊”罗简再次道谢,态度非常端正,眼里也写满了真诚。
严恪没回头,用针筒抽了一管药液,扎到张星手臂。
等做完动作,才回道:“你好好活着就行,不然我不好交代”
“放心吧”罗简拍着胸口,信誓旦旦的说:“以后我就老实待着,你们让我往东,我绝不往西。”
彭宇嵊适时睁开了眼:“你就吹吧”
罗简一巴掌拍在他的背上:“老实睡你的觉,别说话”
彭宇嵊吃痛的啊了一声:“你这一巴掌把我彻底打清醒了,这下彻底睡不着了”
“你少赖我,本来你就睡不着,别想往我身上泼脏水”
话虽然是这么说,罗简自觉站起来,让彭宇嵊自己坐稳之后,把躺椅推到墙边,自己坐了半边位置。
“过来”她喊彭宇嵊。
彭宇嵊这下没拒绝了,坐上了软垫,背靠着墙,重新闭上了眼。
这姿势比刚刚舒服多了,全身心放松下来,困倦感卷席而来,眼皮还真的抬不动了。
罗简听着身边逐渐平稳的呼吸,扭头静静打量彭宇嵊。
他睫毛长又翘,她一个女孩子也嫉妒了。
肤色是正常的暖白皮,有运动阳光男孩那味了,如果他打篮球的话,女观众一定排满了整个篮球场。
想到这,罗简闭上了眼,跟着隔壁那人浅浅呼吸声,慢慢的入睡了。
窗外太阳东升,照亮了世界,应急照明灯也终于灭了,光明到了。
严恪听不到其余两人的说话声,扭头一看,只见两人并排坐在躺椅上,背靠着墙睡着,而罗简头靠在了彭宇嵊的肩膀上,还无意识的蹭了蹭。
头发软而柔,彭宇嵊像是感觉到了什么,只觉得脖颈处有些痒痒的,下意识睁开了眼,见是熟悉的面孔,下一秒又闭上了眼。
“在看什么?”
张星等着严恪给他扎针,药液都抽好了,久久不见下一步动作,于是抬头想看他在干嘛。
“没什么”
严恪收回了目光,让张星掀起衣袖,针管一推,药液输了进去。
张星问:“不良反应大概什么时候会出现?”
“应该不会”严恪说:“你体质很好,我没有反应你也不会有事。你这十分钟先坐着,有任何不舒服的地方直接说,这是第一阶段,我有相应的治疗试剂。”
在药剂调试初期,他就拿自己做过耐药测试,张星的身体素质跟他差不多,每年体检的时候他们都会一起去,所以百分之九十的成功率。
张星没再说什么,坐在凳子上,看起来也没有很紧张,反而很淡定。
对于严恪的话,他是很信任的。最开始给罗简布置房间的时候,严恪就给自己打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