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紫苏被赐婚一事在京中也引发了不小的波澜,第二日的早朝过后,就有一些相熟的亲友以恭贺为名,到康宁伯府上走动。
这些人当中,有真心恭贺的,也有出言试探的,更有到康宁伯府上看笑话的。
林紫苏如今有了未来敦王妃的这个名分,寻常的客人也不会见。她一大早的起身收拾,准备赴梁婉怡的约。
梁婉怡一大早派人传了话,说是京中琳琅阁里近日出现了一名才女,想着和林紫苏多日不见,就邀请她一起去琳琅阁品诗论画。
说起来,两人在万寿宴上匆匆见了一面之后,就再也没见过彼此。
其间林紫苏在宫中住了一个月,后面又紧跟着一大堆的事情,根本无暇和梁婉怡聚会。难得趁着这个机会,和梁婉怡这个老友畅叙旧情。
上次在琳琅阁,被曹琅和李宗延当场搅合,毫无雅乐。这次梁婉怡学了聪明,在琳琅阁里早早的预定过了雅间。
林紫苏到的时候,梁婉怡的贴身婢女银妆早站在琳琅阁的门口等候。
林紫苏跟着银妆进了雅间,就见梁婉怡正坐在桌前,饶有兴致的品着茶,嘴里还在喃喃自语,不知道低声咕哝着什么。
林紫苏先是和梁婉怡打了声招呼,梁婉怡听到了声音,这才惊觉。
梁婉怡见了林紫苏,忙起身站起,疾步走到了林紫苏的面前。她先是拉着林紫苏的手,端详了林紫苏片刻,接着就兴冲冲道:“苏苏,你可算是来啦。你听说过没有,京城里最近出了一名才女,做的诗那是一首比一首精妙。今日她又到了琳琅阁里,要与那些才子们一比高下!”
梁婉怡最近一直都在关注着这位才女的行踪,对此事了解的甚是清楚。难得好友到了此间,详细的和林紫苏说起了此事。
在一个月之前,京城里的一班举子在状元楼举办诗会,这一帮人为了显出自己的才名,自然是观众越多越好,不但邀了各省的商会,还请了京中的几位名流前来品评。
举子们自己做了诗,还鼓动了那几位名流一显身手。一帮人正互相吹捧之际,一名蒙着面的女子突然站了出来,说这群人不过是一帮沽名钓誉之辈,所做出的的诗实在是难登大雅之堂。
这女子的话自然激起了不小的波澜。名流们自重身份,不会出面与这少女争辩,但周围的举子们却是不忿,纷纷出言指责那女子大放厥词。
周围看热闹的人难得见到这样好戏,顿时一窝蜂的炸开了锅。有人讥笑这女子大言不惭,也有人赞赏这女子勇气可嘉。
一些看热闹的人觉得,这女子说出这样的话,说不定是一个不可多得的才女。当即就有人提议,空口无凭,既然那女子敢这样说,那就请她现场题诗,让大家涨涨见识。
那女子也不推辞,当场写下了一首词。那首词一经传出,立时就引起了轰动。
有人赞叹这女子果然是大有门道,也有人质疑那女子是否抄袭剽窃。
为了自证名声,其后京中的数次诗会,那女子一场不落,陆续传出诗作。
她现场做出的那些诗,不说是震古烁今,但绝对称得上是绝妙好辞。京中那些所谓的才子诗作跟她的佳作相比,如同是天壤之别。
这下子,再也没有人去质疑这女子的才名,提到这个女子,个个都是赞叹不已。
正好琳琅阁最近到了一批新货,听说了这女子的名声,就邀了她过来,也好为店里招揽顾客。
“苏苏你看,这才女的诗作虽是哀感顽艳,也不失为一时的佳作。”
林紫苏接过了梁婉怡手中的纸,见上面写的是一首小令。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骊山语罢清宵半,泪雨零铃终不怨。何如薄幸锦衣郎,比翼连枝当日愿!”
林紫苏反复读了三遍,觉得这首《木兰花》看着甚是眼熟,问道:“怡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