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让澹台松主动松口,没想到他竟如此不识相,语气转冷说道:“哦?朕可是听守礼回报说,你们的人办事粗疏,疑点甚多,实在是不堪大用,如今东厂已经接手此案,今日就会给朕一个明白回话。”
见皇帝一反往日的宽和,澹台松不敢再接话。
皇帝更是生气,接着说道:“没有朕的旨意,你们就敢擅自关押朝廷大员,澹台松,到底是谁给你的胆子?”
澹台松“噗通”一声跪倒在地,颤声说道:“臣……臣皆是奉了二皇子殿下之命,从没有擅自妄为。”
皇帝由着澹台松跪着,不再理会他,转而问道:“北境的战事如何了?”
正是兵部之责,兵部尚书沈常德斟酌着答道:“前几日长安侯来报说,北狄已退回北境草原,大军凯旋归来,指日可待。”
皇帝掀了眼皮看了沈常德一眼,看的沈常德心中打鼓,皇帝漫不经心说道:“朕病倒这几日,京中发生了哪些事,想来你们都是了如指掌。朕还要将养几日,你们帮着二皇子将这些事给料理好。”
这话连敲打带警告,内阁几人都是吓的不轻。皇帝说是休养,然而就在当日,皇帝接连召见了内阁首辅刘庆元和威远侯方栾,还命锦衣卫直接围了刑部尚书澹台松和左都御史陶然的府邸。
前几日京中波诡云谲的局势,随着皇帝的苏醒,似乎已经非常明朗。
尤其是当澹台松和陶然被关进了镇抚司诏狱,涉及到骆休的人家被一一放还,颇有拨乱反正的意味。
谢曜如今名义上还是监国的身份,地位与往日比起来,已不可同日而语,尽管奏章批红都还在他这里,但内阁议事都是直接去了乾清宫,文华殿里经常是只有他一人。
空荡荡的文华殿里,吏部左侍郎章若谷站在谢曜身前,倾听着谢曜的牢骚。
“章侍郎,你说父皇是什么意思?”
“殿下,请恕臣直言,林家的事,殿下所托非人,澹台松也算是国之重臣了,还想着靠栽赃陷害这种把戏,办的太草率了。林家如今不同以往,殿下还是去和陛下认个错,陛下一向宽厚,想来不会苛责殿下。”
两日前还在意气风发,没想到不过一夜的功夫,竟到了如今的田地,谢曜心中暗恨,问道:“章侍郎,除了认错之外,本宫还要做些什么?”
“国之大事,在祀与戎。如今还有一个机会,殿下务必要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