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也没什么不好说的了。”
卢宛无可无不可,张口道:“谢过大嫂慈爱,一切听凭大嫂安排,我只一句话,你帮我带回去,日后桂枝在府,别出现在我眼前就是了。”
来人不意卢宛一改往日嘤嘤柔柔的作风,略一愣神才连忙应是。
李茂锦听说此事,也觉奇怪,想着总要想个法子盯着那个叫桂枝的才是。
不是她光棍儿,自己一家人一无所有,这桂枝就是使坏,也无利可图,怕只怕是不是有人让她进卢府来干什么勾当。若是亲爹这一糊涂害了舅舅,那罪过就大了,也不知道大舅母为何要留下她。
可她一个入府不久的表小姐,能有多少施为,还没等她想出办法来,府中就有大事来临,让她不得不先搁下这一桩。
五月五端阳节刚过,卢老太太要备办六十大寿了。
经过这么些来的积淀,卢府已渐成势,依附而来的族人,联姻的亲眷,外头的伙伴…
请哪些不请哪些,来客如何迎候,府中哪些地方布席,如何安座,叫哪家的席面,请哪出戏班子,排哪几出戏,远来的族人府里如何安置,住得下住不下,住不下的往哪里去找房子,无数事项林林总总,大太太治家虽有手腕,应付这样的大场面也是独木难成林的。
二太太韩氏自然是丢不开手去,要被派几样差事的。但她的心事可不在这上头,她忙自己的事还忙不过来,因为老太太大寿,那出海的冤家,李茂锦的二舅舅,终于要回来了。
于是俪景院天一亮就总有新事,粉房子、砌院子、扎花藤、换窗纱…院中的下人一天数十趟在大太太面前穿梭,二太太就坐在那儿,想起一桩是一桩,仿佛总在做不完,偏偏人家在老太太面前还过了明路:“老二多少年没回来了,家里这样好,总要他看看。”
彼时大太太也在,可她当嫂子的,能怎么说,难道还说,你消停点,等把大寿这件事忙过?
这话若是说出来,别说俪景院,老太太第一个就得皱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