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乐弦曾经想过很多情况，却从来没有想过这虚无大殿的骨头也许还有灵识的。
说灵识也不对，应该是它们死后还残留的意识。
所以当初到底发生了什么？
接受完绛霜的记忆，肖乐弦如今回想起来，似乎绛霜记忆里，对众神之战这件事的起因经过结果都非常模糊。
尤其是那次的众神之战，距如今已有三千二百万年了，时间太久远，她只记得作为曾经绛霜的记忆，她杀了很多神为师父报仇，而自己也落得差点灰灰湮灭的下场。
关于她的神光虚无里的那些白骨的记忆，却是一点没有。
肖乐弦感觉有些头疼，她走到了麒麟骨面前，在这虚无大殿，没有她的召唤，是没人可以进来的，包括神农门弟子。
所以如今肖乐弦一个人出现在这里，还到了麒麟骨跟前，麒麟老头心里就有一股不好的预感。
“别藏了，出来吧。”
以前她从来没想过这些白骨还有意识，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大殿会有那么多白骨，可如今却不是深究的时候，她想知道，麒麟老头选择张稍，真的只是因为他对它拜了一拜吗？
从绛霜的记忆来看，无论是神还是神兽，其实骨子里都是无比高傲的，对于凡人的蝼蚁，没有和他们处在一样的高度，是根本看都不会看一眼的。
如果她不是有了后来的三世记忆，让她做过普通人，让她有了不一样的教育和心态，恐怕也不会有普通人的心态和体验。
曾经她作为绛霜够善良了吧，可绛霜的善良也只是不会随意杀灭蝼蚁，她不会无视他们的生命，但也从来没有重视过，她对凡人，从来都是漠视的态度，不接近的态度。
而她的公平和善良，也只是针对同样是神的人而言的，不管是小神还是大神，她都做到了极致的善良。
绛霜尚且如此，那作为混沌中生出来的麒麟，自然也有骄傲的资本。
所以肖乐弦是完全不信这老头会因为一个凡人的尊敬和崇拜亦或者说几句好听的话，就对他特殊照顾甚至让她把之收徒的。
这不是神的性格，也不是神兽的性格。
也许神或神兽千百万年来会出一个两奇葩，
。真的对凡人态度与众不同，但肖乐弦的直觉，那样的奇葩也绝对不是这看似乎慈祥充满了睿智光芒的老头。
肖乐弦就那么直勾勾的看着他，老头似乎终于也顶不住压力，慢慢的现身。
“土麒麟瑞土拜见绛霜神女！”
曾经的绛霜，最强大的时候，是神界唯一的圣人。
如今的绛霜，实力堪堪突破小神修为，也是神中实力最低的人神。
没错。
神也是分等级的。
人神、地神、天神、神王、神皇、神帝、神尊。
到了神尊后，才会有突破圣的可能。
可见如今的肖乐弦和曾经绛霜的巅峰比起来，还是相差太远。
麒麟老头能将人神修为的肖乐弦称为神女，也算对她的尊称了。
可肖乐弦听到“绛霜”这个名字时却是皱眉。
“我如今是肖乐弦！”
土麒麟老头瑞土一笑，“是是是，如今应该称呼你为乐弦神女。”
肖乐弦摆手，并不想在一个称呼上多做纠结，她直接问道:“张稍是怎么回事？”顿了顿，她凌厉了眉目，“我要听真话！你只有一次机会！”
“想必你也知道了，这神光虚无既然是我的，那你处在这里面，我是可以轻易摧毁你的！”
这样的肖乐弦，哪怕以前在暗处的瑞麒麟看了很多次，还是觉得陌生。
这样的肖乐弦，和绛霜的差距实在太大了。
如果绛霜在此，恐怕对着他这把老骨头，第一反应不是质问威胁，而是安慰询问，然后会说有什么需要帮助的之类，所以瑞土是非常不适应这样的绛霜女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