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不犹豫的拂袖而去,连头都不曾回一下。
“是因为那个燕绾?”施戚戚忽然冲着他背影喊。
脚下一顿,骤有平地生风,惊得她陡然连退数步,下意识的捧心蜷身,两股战战,不敢再多说半句话。
薄言归大步流星的离开,不再予以理会。
“施侧妃。”景山上前,“请吧!”
施戚戚抖了抖身子,双腿有些不听使唤,“王爷方才是……”
怒了?
“王爷素来不喜欢旁人,过问他的事情,施侧妃在府中多年,该明白的。”景山没
。有过多解释,关于燕绾的事情,谁都无权置喙。
施戚戚敛眸,事已至此,只能乖乖的去收拾东西。
可她好不甘心,就这样离开摄政王府,连半点机会都没有,可若是不走,万一薄言归后悔了,将她送到军营,交由军士处置,又或者送去边关祭旗……
后果,不堪设想。
施戚戚是第一个搬出去的,与燕莲儿和薄真不一样,她纯粹只是为了活着,毕竟世人谁也不想死。
贪生怕死,是人的本能。
这厢倒是好处置,毕竟有朝局压着。
可燕莲儿那边就没这般容易了,当下就病倒了,躺在床榻上一动不动,以至于底下的奴才暂时不敢动她。
而薄真呢?
又哭又闹,非要去见老祖宗!
听得这消息,豆豆愣了愣,正捧着竹编蚂蚱,坐在花廊的栏杆处,眼眶红红的念着枝兰姑姑,“小哥哥,你说枝兰姑姑的死,和他们有木有关系?”
这话,云来可不敢轻易回答。
“公子,没有证据的事情,奴才不好作答。”云来想了想,“事已至此,还是让夫人去查吧!”
豆豆握紧手中的蚂蚱,“窝知道了。”
“公子,您去哪?”云来心惊。
豆豆撒丫子往外跑,云来在后面疾追。
不知道小公子这是想起了什么,如此焦灼?
回廊里。
薄真已经冲了出来,锋利的短刃就架在脖子上,任谁也不敢轻易上前,“今日我非要见着老祖宗,谁敢拦我,我就死在当下!”
奴才们面面相觑,侍卫们不敢上前。
若无十足把握,谁敢轻易去夺刃,万一伤着小公子,可是要命的事!
“为什么他的母亲,从来不拦着他呢?”豆豆转头问。
云来:“……”
这问题,他不知该如何回答。
“如果是窝娘,娘宁可伤了自己,也不舍得伤了豆豆。”豆豆扯了扯唇角,双手还胸,慢慢悠悠的上前,“这么大的人了,还闹脾气哭鼻子,咦,羞羞羞!”
薄真登时怒火中烧,“你说什么?!”
“耳朵也不好使了?”豆豆眨着眼睛,满脸同情,“好惨啊!”
薄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