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宜的事,如果钱能买到命,那还要大夫做什么?”景山与燕绾一唱一和。
薄言归没吭声,仿佛是在等着什么。
“王爷?王爷!”耿忠连连磕头,额头已经磕出血来,“下官愿意交代,什么都愿意说,求王爷饶了下官一命,放过下官的家里人。”
要知道,这甘平县地处偏僻,即便事发,只要遮掩得妥当,就不会传到京城。
只要薄言归愿意放他一马,将事情暂了于此处,那么他就能活下来。
摄政王放人,谁敢多说?
饶是何源,亦只能放人。
“你还有什么可说的?”薄言归漫不经心的把玩着手中的扳指,似乎是懒得再多看他一眼,“该交代的,山匪都交代了,连你们杀死二十八名官军之事,亦被查出……”
说到这儿,薄言归故意顿了顿。
“你杀的,是朝廷的官军,仅凭这一点,你就得千刀万剐。”薄言归抬眸,阴测测的望着他,“该死!”
耿忠愕然,面色瞬白。
“没想到吧!”燕绾靠坐在木轮车上,冷眼睨着他,“你们埋在林子里的尸体,已经被悉数挖出,统共二十八具尸体,即便是成了白骨,只要留有痕迹,就绝对会查出来。”
到了这会,耿忠自知,什么都晚了。
“你是甘平县的县令,做下这样滔天的恶事,还指着谁能护你,饶是外头的百姓,也是恨你恨得咬牙切齿,巴不得将你碎尸万段。”景山怀中抱剑。
燕绾接过话茬,“你所谓的秘密,已经全部被揭开,事到如今,你连最后的立功机会都没了,真是可惜了!可惜你这一腔求生欲,落得个必死无疑的下场。”
“事情发生在甘平县,王禄善落一个治下不严的包庇之罪,而你……”薄言归低哼,“你是县令,罪证确凿,第一个该死的就是你。”
耿忠面色惨白。
“好了!”薄言归慢条斯理的捋着袖口褶子,“带下去!”
耿忠慌了神,满脸死灰,“王爷,王爷,下官有罪,下官有罪,可是下官并非主谋,真正的母后黑手是他王禄善,都是他让我干的,都是他!”
刑房内,一片死寂。
“王爷,下官所言句句属实,绝对没有撒谎。”耿忠满头是汗,竹筒倒豆子一般往外吐实,“是王禄善将一个姓林的人带到了下官面前,那林公子一顿花言巧语,下官才会、才会犯糊涂。”
说到最后,耿忠开始哭,七尺男儿,哭得那叫一个惨烈,“下官是冤枉的,主谋是王禄善,是王禄善啊!”
燕绾松了口气,与薄言归对视一眼。
可算,把实话逼出来了……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