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一晃,一头栽在了薄言归的怀中,“窝有点热……”
“发烧了。”薄言归当即将孩子抱起,举着火把往前走。
方才,他听到前面有水声。
水,是生命之源。
小家伙烧得迷迷糊糊的,滚烫的小胳膊却死死圈着薄言归的脖子,小脑袋耷拉在他肩头,由他抱着走。
比起现在的乖巧,薄言归更喜欢他活蹦乱跳的时候,虽然很是造次,但那才是,这个年纪该有的样子……
“豆豆?”薄言归一边走着,一边低唤着豆豆的名字,“不要睡着,豆豆,跟我说说话,豆豆?豆豆?”
豆豆烧得有些迷迷糊糊,抱着薄言归的脖子,开始低低的喊着。
待薄言归找到了地下暗河,四下凉飕飕起来,赶紧将孩子搁在了河边的石头上,脱下外衣覆在孩子身上,让他靠坐在一旁。
帕子沾了水,一点点的擦着孩子的面颊,然后给他喂点水,便借着羸弱的火光翻找豆豆的随身小包。
这小家伙的包包里,收着不少东西,但到底是什么,还需要仔细分辨,可不敢轻易给他用药,万一用错了药,那都是要命的。
“豆豆?”薄言归往他嘴里灌了点水,“有没有止疼的药?”
小家伙嘴里嘟哝着,好似在喊着什么。
薄言归往前凑了凑,隐约听到了一个字。
“爹……”
身形陡然一震,薄言归登时抬眸,直勾勾的盯着年幼的孩子,再顽皮捣蛋,再独立,终究也只是个孩子,在内心深处都是渴望着能有个顶天立地的父亲,成为他们的标榜,让他们膜拜仰望。
“爹……”
豆豆烧得迷迷糊糊的,恍惚间,好似瞧见了一个人影,看不清楚面容,但依稀是梦里父亲的形象。
高大,威武。
爹会抚摸他的面颊,爹会轻轻的抱抱他,爹还会哄他、给他买糖吃,有爹在,他和娘就不会被人欺负,再也没人会骂他……没爹的野孩子。
“吃下去!”薄言归将药丸塞进了豆豆的嘴里,“能止疼。”
看,爹给他喂糖吃了!
豆豆咽下药丸,傻乎乎的笑着,“爹……”
薄言归:“??”
别是烧坏脑子了!
湿漉漉的帕子,冰冰凉凉的覆在豆豆的额头上,薄言归伸手抚过稚嫩的小胳膊,“忍着点。”
“爹……”豆豆还在喊着,“爹……
薄言归握着他的胳膊,迟疑了半晌,终是呐呐的应了声,“爹在。”
下一刻,豆豆骤然一声惨叫,伴随着脱臼的骨头,被重新接回原位的声音。
所有的动静,瞬时消弭无踪。
水声哗然,凉意依旧。
薄言归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将豆豆抱在怀里。
小家伙往他怀里拱了拱,嗓音嗡嗡的喊了声,“爹爹,要抱抱……”
“好,抱抱!”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