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江白四处看,吓得半死,“哪儿呢?”
厉云霈再看过去,菜摊前的云七七已经消失的不见踪迹,仿佛方才没来过一样。
男人的凤眸,顿时流转着一抹幽深的沉思。
“厉总,您是不是看错了?”江白眯起双眼,不忍打笑道:“看来她给你的印象还挺深的嘛,您已经觉得哪里都是她了。”
厉云霈冷眼轻撇,吐出烟雾,掐灭指间的青烟,
“开车回酒店,再打电话问问这地区的管辖人员,务必明天之前赶到。”
“是,厉总。”
翌日一早,太阳从海平面升起,晴空万丈。
巍峨雄伟的青玄道观盖得古色古香,气势磅礴,庄严肃穆。
前方,是一眼看不到尽头的九十九阶青色石阶。
上面青苔滋长,好像十几年都没人打扫过,透着古旧的气息。
江白随着厉云霈抵达道观时,已临近晌午。
空气里燃着香火,道观中却是有些冷清。
只见一位已过花甲的老太太正站在祖师牌位前,手握念珠,双手合十。她上身穿凤尾花纹的红马甲,下身是一个黑裤子,整体不算华贵,却娴静优雅。
厉云霈坐在藤木椅上,身穿纯手工定制的黑色西装,双腿交叠,贵气十足。
凛然的墨发下,是一张俊美如刀削的脸廓,深邃又清隽,双眼散发着凉薄。
“请问汪雅风前辈在不在?”
三十年前,他的奶奶结交了一位闺蜜,听说是汪家玄学派的老天师,名叫汪雅风。这汪雅风作为汪家人,擅长奇门卦阵,当年令京城无数人癫狂和崇拜。
只是后来,对方忽然一夜之间隐退,汪家也不复存在。
就连作为好友的他奶奶,都不知汪雅风的去向,唯独留下了阴阳鱼佩的半块残缺。
多少年都没人报过这个真名了……
老太太没有回头,只是缓缓低声念着什么。
“各位老祖宗们,保佑我家七七此行平安,化解命格。”
江白好奇:“老太太念叨什么呢?”
随后只见老太太上前一步,将手上的香插进香炉中,慢悠悠转过身来:“我就是汪雅风。”
此刻,一股无形的压迫感,扑面而来,再加上老太太异常清亮的眼神,同时游离在厉云霈和江白之间,让人有些不怒自威。
最后,她的视线定格在厉云霈的身上。
“年轻人好定力,你就是厉云霈吧?来找我们家七七的?”
看见她这老太婆的气场,很少有人能应对自如。
空气中飘散着一股檀香气息,应该是从手里念珠传出来的味道。
厉云霈对视上老太太的眼神,自是很敬佩她,眉梢处染上一抹耐心,“我是厉云霈,特地前来找您的孙女,请问她在道观中吗?”
他掏出脖上一直佩挂的那枚阴鱼佩。
鱼身莹白,充满阳刚气息,即使戴了多年,也依旧圆润剔透。
可惜的是只有半块,是个残缺品。
任何东西一旦变成残缺品,哪怕价值连城,也是不完美的。
老太太看见那半块的阳鱼佩,目光逐渐幽深:“这块东西……是我赠予文秀的,真是好多年都没看见了。”
文秀,是厉云霈奶奶的名字。
“另一半在您的孙女身上么?”厉云霈细长的凤眸冷眯,迫切地想知道:“她在哪?”
“阴阳鱼佩,即为两条黑白的“阴阳鱼”。白鱼表示为阳,黑鱼表示为阴。白鱼中间一黑眼睛,黑鱼之中一白眼睛,表示阳中有阴,阴中有阳之理。你这一块,是白鱼。”
厉云霈檀黑的眸流转着浓幽气息,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