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热闹。”这时殷清楦耳边有人开了口,他讶然转身,就看到一位身着素色衣袍,面容秀气却气度非凡的男子,男子不算年轻,但却总让人错以为他只有二十岁出头。
“太师。”殷清楦躬身行礼,这位正是沈仲玥的父亲沈千。
“三殿下不出去转转?”男人目光看着校场,却在搭腔。
“比试精彩,不敢轻易挪步唯恐漏看。”殷清楦语气依旧恭敬。
早年间这位和谢家、赫家两位常年伴在父皇身边,虽名声不显却无人敢轻视。
只可惜赫家那位英年早逝,活着的人便关系寡淡了,整整十几年无人再见过两人同陛下再聚在一起。
“嗯。”沈千随意挑了张三角椅坐下,双手交叠垂目不知道在想写什么。
一阵微风起,殷清楦恍惚间看见这位早生华发,全然不似面上看着那么年轻,想来也是,常年伴驾皇帝左右哪有那么轻松,更何况这看起来强盛的国家内里早已千疮百孔。
此时赛场上的人不知高台上的情形,依旧在扭打。
“朱雀,我们这样争执没有结果,不如这一局你让我,下一局送你赢。”这时谢昱辰率先收手站在马背上看着朱雀。
“哦?我以为不全力以赴便是不尊重对手。”朱雀挑眉,却也没有趁人之危。
“比试不只有一局,而你们青山书院算起来能打的也就一个半。”朱雀算一个,叶京算半个。
朱雀像是想起什么似的,也不言语了,默默坐回马背上策马,谢昱辰照做,但是朱雀的马却明显像是后劲不足,让谢昱辰的马超了半臂的距离,但也只有半臂,他再难超越。
“赛马局,太学胜,青山书院次之,流云书院再次之……”随着教头的声音落下,两位少年潇洒的跃身下马。
(马:你们是真的狗,我一匹马跑得累个半死)
谢昱辰朝朱雀伸出手,朱雀笑而不语却不握住,而是走向自家书院休息的位置。
“朱兄,你怎么让了世子爷半局?叶京的伤岂不是白受了?”此时青山书院的人都不解地望向朱雀,但却无人敢提出更大的异议,显然朱雀已经把他们收拾得服服帖帖,青山书院自朱雀为始上下一条心。
“突然想起一会还有场好玩的。”朱雀只是说了这么一句就在自顾自地喝水。
“这才一局,得保存体力。”叶京挥挥手,算是帮朱雀解围。
“你还好吗?”叶京看向朱雀。
“你下场还能比吗?”朱雀不答反而反问叶京。
“无碍。”叶京拍拍胸脯示意自己很抗揍。
“那边好。”朱雀点头。
……
很快校场被再度布置好,这是今日的最后一场。
在校场的最中央有一个木材搭建的四方高塔,塔顶有个花绣球,各书院出三名学子,率先取得绣球者胜。
“待会帮我拦住其他人。”朱雀弯腰收紧衣衫,青山书院的两位主力在刚才的马赛中均有伤,青山书院武学浅薄一时间还真找不出能够替代的人。
“交给我们了。”叶京打包票,她身上的衣衫未换依旧是破烂带血,但是她神采奕奕。
一声令下第三场开始,各家书院拼命往上爬,除了青山书院这两位,他们各伸手拉着一边,不急不缓地拦截捣乱,一群人怒不可遏,却也一时间突破不了两人,反被踹下去不少人。
“朱雀小心。”却偏是有人抽空上前,正是镇安王世子冷玉。
冷玉轻哼一声快速朝上爬,他的武艺不差,就算不敌谢昱辰也差不了太远。
此时这里只有太学两人、青山书院一人,只要不出意外胜利是属于太学的。
但就在这时冷玉感觉眼前一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