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鬼。”晏施盯着挥手的咸鱼许久,最终拉着一众学子灰溜溜地跑了。
“他们不愿意和我们一起吗?”咸鱼一脸疑惑。
“可能是有事吧。”某人慢悠悠地收起刚才凶神恶煞的表情,继而温文尔雅地看着咸鱼。
“好吧。”咸鱼招呼老伯买了一串糖葫芦,想了想后又买了一串。
“山药的,不太甜。”她还从未见过陆崇年吃过这种吃食。
“好。”陆崇年淡笑着并未接过咸鱼举着的糖葫芦,反倒是弯腰咬上一口,温热的气息自上而下传来,还夹杂着好闻的薄荷香气,咸鱼的脸泛红。
今日陆崇年罕见的没有用高冠将头发完全束起,几缕碎发垂在咸鱼脸侧痒痒的。
她看着少年精致的面容痴了,竟然没意识到她们之间的距离在逐渐缩短,直到——
“唔。”咸鱼揉了揉撞在陆崇年额头上的鼻子,还好没出血。
“小傻瓜。”陆崇年的手飞快地在少女精巧的鼻尖上刮了一下。
“明明是崇年偷偷练了铁头功。”某女不服,陆崇年唇角的笑意更盛了。
“听说今日在护城河上放花灯,许愿时可以心想事成。”陆崇年顺手买下几盏花灯。
“我没啥心愿。”咸鱼嘴上嘟囔着,但却不自禁地接过陆崇年手中的小兔子灯,她翻来覆去地看着新奇,这个时代的人手也太巧了,相比于科技时代也毫不逊色。
“小心。”走到河边时已经有许多人将花灯送至河上,陆崇年帮咸鱼轻提裙摆,咸鱼的手轻轻拨动,花灯随水远去,她赶忙闭眼合手,看起来十分的娇俏可爱。
烟花燃起,少女迎着烟花却像本身就会发光般,木芙蓉的花瓣垂落,引得她双平髻上的银铃铛发出清脆的声响。
陆崇年的心中深深刻印下这一幕。
鬼使神差地想起一句话: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
“哇,烟花。”此时许完愿的咸鱼兴奋地睁开眼,饶是见过21世纪的烟花表演,她还是不免沉醉。
许久之后声响渐小,咸鱼才慢慢收回目光。
“河面上有花船,我们上去坐坐吧。”有不少年轻男女朝花船的方向走,人有些多很容易走散,陆崇年朝咸鱼伸出手,咸鱼犹疑一秒最终握了上去。
陆崇年握着咸鱼的手,压制下想要把玩的心。
咸鱼的手小小的很软,但是手心有些凉,他手掌的温度渐渐把少女的手捂热。
“上来了。”咸鱼上船后不动声色地将手抽回,陆崇年嘴唇微动最终什么都没说。
“从这里可以看到岸边呢。”花船朝着河中央去,咸鱼走在护栏边上望着河岸,看着岸边渐渐远去。
刚才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很奇怪,蓦然想起她的身份,她现在还是谢昱辰的……妾。
陆崇年看着咸鱼睫毛微垂,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微风拂起她的一席绿纱,看起来分外可人。
“我去买莲子,阿鱼在这等我片刻。”陆崇年像是未察她情绪的变化。
咸鱼轻轻点头,依旧靠在那里吹着凉风。
“这是谁家的小娘子,一个人啊?”这时一个穿着花里胡哨的公子哥走过来,朝咸鱼吹口哨。
刚才他在河堤边就看到这个小娘子长得很好看,看起来很乖很好欺负。
“在问我?”咸鱼抬头脸上稍显迷茫。
“小娘子姓甚名谁,家住哪里?”公子哥挥挥手,示意家仆将咸鱼的退路堵上。
咸鱼微微蹙眉,看来来者不善。
“与你无关。”她不知道陆崇年在哪,周围不少人望着这里却无人敢上前,看来这家伙背景很大不太好惹。
“还挺辣,爷更喜欢了。”看到咸鱼同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