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眉目未动,眼皮都没眨一下,仿佛就是在静静的看着钱爻被人吊打一般,他就站在一旁一点儿都没有去掺和两个人之间的战斗,就像是一个看客一般。
至于看什么呢?
自然是看他师父溜着大傻子玩儿了。
李孚一可不会认为钱爻打不过这个黑不出溜不男不女的半魔人,那可是他师父,是祁陆,哪怕如今他修为大跌又如何?他是祁陆,哪怕如今功力十不存九,也照样能够把这种半魔人收拾的透彻。
李孚一生的晚,自然是没有看到过曾经的祁陆是怎么一力战十殿阎罗的,那样的姿态又是何等风采。
但这个黑袍的蠢货见过。
要不怎么说他是蠢货呢?十殿阎罗祁陆都敢一战,见识到那人的风采之后,竟然还敢去跟他打,不应该夺命而逃么?还真以为自己修炼了百年成了半魔人就是祁陆的对手了?
做梦呢?
李孚一微微勾唇嗤笑,他师父不过是在套话而已。
越是自卑自负的人,越容易在得意的时候透露出一切。
钱爻,等的就是那些。
然而李孚一想的这些,黑袍可是一点儿都不知道。
他此刻觉得自己已经是强到极致,怎么可能把祁陆放在眼里,在他看来此刻的祁陆根本就是一击就破,自己想杀他简直就是分分钟的事儿。
“什么重华尊者,什么天地共主,如今这天下是我们天权教的。”黑袍抬手又是狠狠一刀劈了下去。
无尽的黑气带着恶念,这种力量太过于庞大,钱爻猛然身形一顿,然而黑袍手中的刀却并没有停下,来势汹汹的魔刀狠狠落下,瞬间灰色的道袍之上染出血红。
与此同时,李孚一看着那一片血红,瞬间脸都白了,他一双手几乎要握出青筋,手里的小白花被他紧紧的掐着,仿佛下一秒就要暴走一般。
然而当看到钱爻那平静无波的眼神,他终究还是忍住了出手,只是眼睛却放在那个黑袍身上,一双手握的嘎吱作响。
他在想,要怎么把这个不人不鬼的东西给撕的稀巴碎才能够解恨呢?才能够报他师父这一刀的仇呢?
钱爻握着浮凌剑的手几乎疼得颤抖,灰色的道袍上鲜血不断晕染,就像是怎么都止不住一般,血液流失过度,以至于他一张脸此刻都是惨白的。
呵!这魔气是真的厉害啊,这就是当年为什么要把魔族都给灭掉的原因,只要有魔族在,整个人间都得乱了套。
钱爻忍着疼握住了手中的浮凌剑,眉目没有一丝波动,仿佛此刻浑身是伤流血的不是他一般。
黑袍看到钱爻受伤那高兴的简直都要欢呼。
此刻他一脸的猖狂万分不屑的看着钱爻:“如今整个镇魂塔都在我们的掌控之中,就连第九层那个老不死的也拿我们没有任何办法,只要我们打通了镇魂塔,连通了阴阳道,整个人间就即将颠覆!哈哈哈!我等了一百多年,中午等来了大事将成。”
他通红的眸子明明灭灭的看着钱爻,唇角带着张狂肆意的笑,他抬手握着手中的那一把大刀,口中默默念叨着术语,就好像是在加持着什么一般。
突然他身上的黑气大盛,几近发出黑光,他手中的那把大刀此刻却发出些许暗红色的光,一点儿一点儿充斥进了刀身,慢慢的形成了一个看不懂的符号。
“魔印。”钱爻猛地抬起眸子,眼睛深深地盯着那把黑色的大刀,准确的说是看上面的那个符号。
那是由几个圆圈和一个复杂至极的图腾组成的,图腾看不出来是什么,生着五爪,龙首牛身,血盆大口,带着穿刺的獠牙,看不出是个什么凶兽。
“你连这个都有,天权教中有人是魔族后裔?”钱爻拧着眉头开口道,此刻他并没有顾及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