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宪检查了一下周围的环境,然后吹了一个口哨,一个鸽子飞进院内,他把写好的纸条捆在鸽子腿上,鸽子刚飞出县学外,就被县衙的人给弄了下来,然后打开纸张看了一下,写着:“开查,接下来怎么办”。
写的不是很明白,所以做不了证据,只能等他们接下来的动作。
对方传回来的证据写着:“如危险,撤,”这话还是做不了证据。
唐宪一脸假装淡定的出去转了一圈,听到越来越严重的消息,回到寝所后来回不停的踱步。
他没想到,居然会招来严县令查案,本来这个案子又不大,又没涉及人命。
现在对方居然要以死明清白,还严重到差点死了。
这事情超脱了他的掌控,情况对他来说有些不利。
他知道那人不可能把他爆出去,除非不想参加明年的秀才考试,而且就算爆出他来也没关系,他又没吩咐对方把这个事情传出去,这一切都是对方自作主张,跟他有啥关系?
可就算这样,他还是有些心神不宁。
这边严县令坐在凳子上沉思,其他几人安安静静的没有打扰。
目前现在能确定始作俑者,但没有实质证据,这又是读书人,不能严刑拷打。
安央国对读书人都比较厚待,如果他现在动手,一天不到就绝对会被弹劾,毕竟他身边的是逸太傅,京城很多人都在注视他们,等待他们犯错。
过了良久,严县令才道:“林安还好解决,他只是普通的书生,吓唬几下应该可以让他吐出真言,唐宪那边有些棘手,毕竟他是世家子弟,恐吓估计没用。”
听他说完,一时间屋内很是静默。
时间过的很快,还有两刻钟就要上课了,这时,有侍卫来报,说有人找严县令。
严县令眼睛一亮,现在来找他,多半是跟这个谣言有关,他对戚染摆手道:“你先去旁边房间躲起来。”
江庭深没有跟着一起去,他也想知道是谁?
药三刀却跟了过去,然后自己找到院长的卧室,看见那大大的床,立马倒在上面呼呼大睡。
这边只见侍卫带着一个学生进来,几人发现这人还是他们的熟人,是王大中的儿子王子松。
严县令也认了出来,他最近也在查王大中的妻子的事情,因为前几天,王大中来县衙找他,愿意重新查以前的事情,所以对于他们一家人,他再熟悉不过了。
“给他搬个凳子过来,”严县令看到王子松有些紧张的心情,安慰道:“别紧张。”
院长仔细看了看这人,他发现想不起来,于是没有开口,逸太傅却有所了解,毕竟严县令办案从来不避着他。
王子松坐在凳子上,看了下江庭深,握紧手指,他才缓缓道:“我是来为这次早晚的事情作证,前段时间,也就是戚染和江庭深开店的第一天,放学时,我因为不喜欢跟人接触,所以想等人走完再走,坐在县学门口柱子旁边休息,然后看到两人鬼鬼祟祟,跟在他们身后,然后两人站在县学门口看戚染四人远去,之后交谈起来。”
严县令凝眉:“他们是谁,所说何事?”
“一人是前段时间被水桶淋的人,一人不认识,从头到尾,只有被桶淋的男子说话,他说,听说那个小女孩开店铺,又说一个小女孩怎么能开店铺,然后提了下万家兄弟的背景。”
严县令以为这里就完了,然而万子松停顿了几秒,又道:“我因为娘亲的原因,同窗都嫌我晦气,不愿意跟我说话,学院的寝所我又住不起,中午又不能出县学,我不喜欢人多的地方,经常在静山院的房顶晒太阳睡觉,平时那里很少有人去,六天前,我看到了那天在学院门口的另一个男子鬼鬼祟祟的,于是跟了上去,发现他路过的地方掉下了一个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