膝行,上前……
及至,靠近殿门,适逢一溜儿司天阁弟子又捧着无数珍宝回来,他们……
还很有眼力界的让开了一条路!
跪在了殿门两侧!
乔浅月见此,分外满意。
一众家主则是……
分外憋屈,想死的心都有了,可是……
却不敢死!
他们一死倒是容易,可是他们背后的家族可该如何是好?
万一乔浅月这个不按牌理出牌的,澹台明德那个宠女无度的,一怒之下迁怒他们家族怎么办?
非但如此,他们是各自家族的家主,如今连接班人都还没培养好,若是他们死了,他们的家族又该何去何从?
什么叫骑虎难下?
什么叫进退维谷?
八大家主现在就像是被人逼到了悬崖峭壁边,进一步是粉身碎骨,退一步,也未必能得全尸!
总之……
一个字,惨!
两个字,很惨!
三个字,相当惨!
可惜……
人与人的悲喜各不相同,八大家主这厢心有戚戚,如丧考妣之时,那厢通天殿中,最后的准备事宜也布置好了,眼瞧着吉时即将到来,盛枭和独孤羡等人这才奕奕然的下来……
看到跪在店门外的八大家主,盛枭:“??!”
发生了什么?
他不过是在楼上躲避了一会儿澹台明德,他这八位昔日的同僚……
怎么就跪了?
还跪的这么齐整?
“师傅,我!我干的!”
乔浅月看着自家老头子震惊的模样,当即一脸傲娇的指了指自己道,“师傅你觉得,就他们现在这样子,等会儿我要吐出嘴里的肉,能不能成?”
“……”
坐在轮椅上的盛枭闻言,老脸忍不住的一抽。
都拿捏成这样了,眼瞧着都要生不如死了,还有什么能不能成的?
他徒弟,果然还是他徒弟!
在欺负人这一道上,颇有造诣!
“呼!快别傲娇了,去换衣衫吧!”
深吸一口气,盛枭心有戚戚之下,不想和自家孽徒在这个问题上多做纠结,提醒道,“希望你等会儿还能笑得出来!”
适才在楼上休息的时候,他可是听乔一说了,澹台明德那个心思深沉的老匹夫,从很早之前就开始为这丫头准备冕服……
司天阁掌祭司的冕服,那叫一个奢华隆重!
据说就连澹台明德也是耗时十数年才得以将那冕服准备好!
他就想看看,自家小孽徒这个素来嫌累赘的,等会儿还笑不笑得出来!
乔浅月闻言,小脸果然一皱,求救的往独孤羡看去……
突然有点儿怕!
她可是连当北芪女皇登基大典都能缺席的人,最讨厌穿厚重的衣服和繁琐的礼节了!
“这次我帮不了你!”
独孤羡见此,忍不住的一笑,“只能你自己上了!”
之前登基为王的时候,他还能一肩扛,可是这次……
司天阁是乔浅月的爹爹为她打下的江山,只有她自己能扛得起!
独孤羡是真的爱莫能助!
“唉!”
乔浅月闻言,叹息了一声,在乔七的催促下,只能耷拉着脑袋,认命的跟着她往后殿而去……
途径澹台明德身边时,乔浅月看到自家爹爹不知道何时换上的隆重袍服,嘴角忍不住的一抽……
好隆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