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出门,传出去岂不是要贻笑诸国……”
一道冷嘲热讽的声音传来,跟在书童后的身影宽大的袍袖一甩,转身就要走。
严侍郎闻言,却顿时如遭雷击,反应过来……
“师祖!”
当即扔了私房钱连滚带爬而出,抱住了来人的腿,“师祖可算是想起徒孙了!呜……”
“老朽不是来送钱的!”
何老闻言,垂眸嫌弃的看了一眼趴在地上的徒孙,冷声道。
“师祖说笑了!师祖大驾光临,不用送钱,只要跟师傅通个气儿,放徒孙回上国就行,徒孙被流放到这东宸下国已经十几年了,呜呜……”
“就你这贪得无厌的样子,调回上国干什么?丢人现眼辱没师门吗?”
“师祖您这话说的,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徒孙何时辱没师门了?”
“取之有道?难道以治水不力之名将秦赞打入大牢的不是你?”
“这个……是徒孙!”
“哼!秦赞下放沧州十年,兴修水利兢兢业业,河坝溃堤之事乃是因为皇亲国戚的门生侵吞筑堤款偷工减料,若非秦赞及时发现驱散民众,早就酿成大祸,此事他有功无过,你却因此将他打入大牢候审,你敢说你不是利欲熏心?”
何老闻言,当即冷哼了一声,道,“羁押秦赞,你到底收了贺家多少好处?”
“这……百两黄金!”
严侍郎闻言,一脸欲哭无泪的伸出了一根手指。
“孽畜!既已拜入老朽门下,就该知道师门的规矩,你就算是再看不上东宸下国,也不能因为一己之私埋没一个好官,老朽就是这么教你们文治天下的?你信不信老朽将你连带你师傅一起逐出师门!”
“师祖息怒!师祖你听徒孙说啊,徒孙是有苦衷的……”
严侍郎闻言,顿时就哭了,抱着何老的大腿一把鼻涕一把泪的道,“师祖要是因此把徒孙和我老丈人逐出师门,我老丈人他会劈了我的,呜呜……”
“……”
何老见此,老脸皱成了一团,到底是给了严侍郎一个道明原委的机会,然后……
片刻之后,何老在严侍郎的恭送之下,离开了严府,而严侍郎……
则是转头就去抱着媳妇儿哭去了!
“哭啥哭?”
严夫人被严侍郎哭的一个头俩大,忍不住的就是一通数落道,“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我早就跟你说,别整日里收钱不办事儿,这下好了,竟然被师祖他老人家给抓包了,这要是传回去,不得丢死人啊?”
“丢人是小,丢钱是大啊!我的百两黄金,呜……”
“你瞅你那损出,活像那百两黄金你真能保得住一样,还不是得到我手里施粥赈济难民?”
严夫人见此,当即翻了个白眼,托着下巴沉吟道,“只是师祖人在东宸,我们没有得到一点消息也就罢了,他老人家向来行迹成谜,不足为奇,可是……”
“他怎么会为了一个东宸小吏抛头露面?你可问过缘由了?”
“这……我光顾着心疼钱给忘了……”
“你!”
“嘭嘭!”
“夫人息怒!夫人你轻点儿揍!我明日还要上朝呢!”
“我没打脸!”
“……”
——
乔浅月嘴上说着对自家那便宜师侄不在意,可是护犊子的天性使然,还是让她夜不能寐的等了半宿,及至何老带着百两黄金归来,乔浅月得知了事情的缘由之后……
沉吟了一下,还是悄无声息的离开了姜家。
宵禁的王都,夜晚的街道静悄悄。
乔浅月才刚离开姜家,就感觉到身后多了几条尾巴,那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