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皇咧嘴一笑,十分高兴:“既然是皇族血脉,不如回青州来住?”
“不必。”
凤栖梧再一次铿锵有力地拒绝,他好不容易能够安安逸逸的和霍倾卿逍遥快活,怎么可能再一次回到这个牢笼。
祁皇试探地问霍倾卿:“真的不考虑一下?”
“你一个皇帝,那么优柔寡断做什么?”凤栖梧没好气地吐槽,然后又紧张兮兮地拉着霍倾卿,“我们还有事,你别来烦我们,特别是七杀,别告诉他,我们的踪迹。”
那家伙才最烦人,从神界跟到凡界,就阴魂不散。
祁皇孤独地一个人站在原地,他想要跟,但凤栖梧眼底的狠戾让他不敢。
他就算是高高在上的皇帝,也有心里畏惧的东西,那是从小到大的畏惧,直击灵魂。
想到以前凤栖梧教他的时候,简直就是一场噩梦啊。
凤栖梧健步如飞,着急的不得了:“看来,我们得缩短在青州城逗留的时间了。我就说不回来的,等凤睿迁都完,让爹他们回临洛城,这样还能避一避,看,也就你看不下去,露了行踪。”
“难道不救他?”霍倾卿忍不住笑起来,她知道,凤栖梧这般紧张无外乎就是因为她。
他不想让她再背负大阴阳师的身份,那具“得大阴阳师者得天下”已经困了她好几年了,虽然众人朝拜,但实际上她已经陷入了权力斗争的漩涡之中。
世人都只是看到了她的光鲜亮丽,却不见,因为南北纷争,她步步为营。
“锦衣卫、禁军、大理寺都迁到青州城了,你以为那些人能够挟持他到哪儿去?”凤栖梧平静了语气,也放缓了步伐,“我承认我是过分紧张,但阿青,我属实不愿意你再一次被卷进去。我做的最错的一件事就是让你以大阴阳师的身份涉足朝堂。”
“那彼时,你不也是雄心壮志吗?”
“那是年轻时候。”
“哦,现在你不年轻了?”
凤栖梧:“......”完全说不过呀。
霍倾卿忍俊不禁,挽住凤栖梧的胳膊:“好了,我以后不插手就是了,但父王母妃年事已高,算起来也见不到奕修和奕茗多久了,我们得想个法子,这样长此以往下去也不行。”
“你这样说,大抵是有法子了。”
“嘿嘿,不如我们搬回临洛城?”霍倾卿嘻嘻一笑,“我觉得,永安王府的宅子,挺舒服的。”
“早知道你有这种想法,”凤栖梧捏住霍倾卿的脸颊,笑的像只老狐狸,“早就让阿乔去打理了,你现在都可以回家。”
“真的吗?”
“我能骗你?”
“那咱们快点回姜家,告诉父王母妃这个好消息。”
“他们现在应该在收拾东西了。”
霍倾卿停下脚步,脑子转的很快,一本正经地仰着头,直视凤栖梧的眼睛:“所以,我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差不多吧。”
凤栖梧早就安排好了,从凤睿迁都的消息传来,他就知道,他们可以回家的时间越来越近了。
云落落和乔姐暗中安排着,也就是在三天前,这个消息也传给了永安王和姜澄,两位老人家十分高兴,时隔八年,终于可以一家团圆了。
此前他们以为儿子和儿媳妇双双殒落时,都懵了,好在一年后,天一楼的人暗中联系到,给两位老人家报了平安,这才让两位老人家恢复了对生活的希望。
他们远离了临洛城,终于是每年都可以见到凤栖梧一家人。
姜家许久都不曾这么热闹了,一家子人在宴席之间其乐融融,就连闭关许久再出来已然是俊朗贵公子的相柳也过来凑热闹。
霍倾卿两次身死,让他差点没了半条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