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略微嫌弃的眼神,让七杀受到了莫大的侮辱:“所以我和你,又如何?”
“是!”士兵斩钉截铁,铿锵有力:“太后已经让钦天监择日子了,必须得让霍将军和陛下完婚,这是对南祁的宣战。”
霍倾卿:“……”
她见过癫狂的,没见过这么癫狂的。
这位太后,可不是一般人呀。
“请吧,霍将军。”
士兵拿捏的妥当,太后也说了,只要有这块玉佩,陛下和霍将军一定会跟着他走的。
霍倾卿径自往山下走,见七杀还没有跟上来,她不耐烦地催促道:“你赶紧的呀,别让凤栖梧等太久了。”
七杀拳头都捏紧了,这个女人,简直是每次都在挑战他的底线。
入皇城,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但每次都会让霍倾卿感觉到不一样的心情。
宫门口,是凌睿在等着。
在见到七杀的那一瞬间,凌睿直接就给跪了,痛哭流涕,就像看到死而复生的亲爹似得:“陛下——”
霍倾卿拉了下七杀的衣袖:“你说,要是这小太监知道,你不是楚宁,会不会想杀你?”
“那他也得有杀得了本尊的实力。”
“臭屁。”
一旁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史官提着笔一边说一边记:“帝后伉俪情深,于宫门口细说体己话。”
“诶!”霍倾卿指着史官的鼻子,“你胡说什么!乱写什么!你要做什么!”
她一连三问,就要冲上去。
凌睿忙不迭地连滚带爬地赶过来,拽住霍倾卿的衣袖:“是太后吩咐的,太后说了,得让史官寸步不离地记录好你们的日子,直到大婚。”
“大什么婚,我和他……”霍倾卿“诶”了一声,更是嫌弃,怎么走哪儿都和这家伙撇不清干系,“凤栖梧呢?”
凌睿毕恭毕敬地说道:“太后知道霍将军心系南祁永安王世子,这不差了奴才来带您过去见一见的。”
“还等什么,赶紧带路。”
虽然有同心玉在手,可以确定凤栖梧的确是落到了北梁太后手里。
但她没有见到凤栖梧本人之前,她不能妄下决断。
毕竟凤栖梧的伸手,不应该会这么轻易就成为俘虏。
此前也没有听说过北梁的太后有这等深沉的心思呀。
而且按理说,北梁也不存在什么力量强大之徒,至少就是现在她都没有感受到周围有什么蛮横的力量。
难道又是她灵力的衰退?
霍倾卿暗暗地动了下手指,指尖涌出的金色灵力汹涌而澎湃,并不是之前那种溃散的状态。
到底,问题出在了哪儿?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