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已经入耳入心,她心里已经有数。”
“她有数还不行,得让凤栖梧也有数。”龟仙人脸上的皱纹在这一刻显得无比狰狞,“你应该知道,要迎主人回来,就必须引得这二人自相残杀,他们的怨念才能够唤醒主人。”
相柳一脸的愁容:“也不知道这个孩子来的时不时时候。”
“怎么不是时候?”龟仙人那双苍老到宛如枯骨的手,狠狠地砸到了桌面上,“相柳,你别忘记了,你的命都是主人捡回来的,如今她神躯散尽,唯有神识尚存,要不是我察觉到了苍生之主的阴谋,如今只怕主人早就彻底消散在凡界了,神界的阴谋,我们不能听之任之。”
“可霍倾卿毕竟只是个无辜的人。”
“那你我呢?那主人呢?主人为什么会散尽神躯,你我是不知道吗?什么为了天道,不过就是苍生之主用来诓骗我等的借口,谁不知道要不是主人殒落,苍生之主到底是谁,还尚未可知呢!相柳,你是北荒的妖皇,你是主人的左膀右臂,可不能妇人之仁。”
龟仙人严阵以待,生怕在这条满是荆棘路上唯一的战友都要倒戈相向了。
神不懂他,无所谓,妖不理解他,也无所谓,可相柳,必须站在他这边。
“我不是妇人之仁,我只是觉得,如果能够留霍倾卿一命,是最好的。”
“你明知道,她是复活主人唯一的媒介,主人一旦复生,她又怎么可能活?”
“我就只是说说。”
“说说都不行!”龟仙人紧张万分,满脸的沟壑在这一刻显得无比狰狞,“棋局正在收官,你可不要乱来。我好不容易引了姜晔扰乱了这个时空,强行破解了苍生之主的阴谋,你这里绝对不能出乱子。”
相柳连连点头,他着实有些烦了。
并不是烦要复活他们最尊重的那位神祇,而是烦龟仙人常年的喋喋不休,他推开龟仙人:“本座知道了,你且下去,容本座好好地想想。”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和霍倾卿结了血契,是霍倾卿的灵兽,她死,你也活不了。但你别忘记了,到时候主人复生,你又岂会活不了?”
“本座现在头疼,出去。”
相柳的声音并不和善,他原本就不是个和善的人。
龟仙人知道,和相柳不能硬碰硬,只能悻悻地退出残月大殿,意味深长地望着北荒的妖都,好几万年了,他终于要等来主人的重生了。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