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嬷嬷送早膳来就连连摇头,心疼的不得了:“世子爷太不像话了,就算是小别胜新婚,也不能这样折腾人呀,一宿都没睡吧?”
“咳咳。”霍倾卿正喝着粥,被李嬷嬷这等生猛的话,一下子给呛着,整个人都不好了。
她才走了多久,民风已经开放到这个地步了吗?
李嬷嬷抚着霍倾卿的后背,顺着气:“等世子爷回来,老奴一定说说他。”
“不是。”霍倾卿赶紧拉住李嬷嬷的手,“和凤栖梧没关系,是我自己没睡好。”
“世子妃就是这么善解人意。”李嬷嬷欣慰地笑道,“咱们世子爷可真是有福气。”
“凤栖梧呢?”
她昨夜睡的不好,所以天亮之后睡的就比较沉了,凤栖梧什么时候走的,她也没有感觉。
“在前厅,陪王爷和王妃喝茶。”
霍倾卿又呛了两口粥,茫然地抬起头:“我是不是应该去请安?”
“是的。”李嬷嬷认真地点了下头,随即又笑了笑,“不过王妃说了,世子妃舟车劳顿的,晚一些没关系的。”
霍倾卿赶紧擦了擦嘴:“怎么没关系,我得赶紧。”
也不知道两位老人家等了多久了。
她匆匆赶到前厅,永安王都已经换了一盏茶了。
她一脸抱歉,冲进去就跪下,吓得姜澄都站起来了。
“怎么了,倾卿,这是做什么?”
霍倾卿一本正经,重重地磕了个头:“儿媳妇不孝,让父王母妃久等了。”
永安王和姜澄面面相觑,就是凤栖梧都满脑子的费解。
姜澄立刻去扶霍倾卿:“等就等了呀,又不会少块肉,你赶紧起来。”
霍倾卿万分抱歉:“以后晨昏定省,我不会迟到了。”
书上说,在这种世家大族,对长辈都要晨昏定省的,她勤快点,一定没错的。
而且她以后还要拐走凤栖梧,能够尽点孝就不要吝啬。
凤栖梧扶额叹息,一脸无奈:“你什么时候看我们府上有过晨昏定省了?”
“啊?”霍倾卿回忆了下以前在永安王府住的日子,好像,真的没有请过安。
“你最近是不是话本子看多了?”凤栖梧拉着霍倾卿到一旁坐下,打趣地压低了声音,只让他们两个人听到,“你要当一个好媳妇,不如想想怎么伺候我。”
霍倾卿脸色一红,这家伙最近开车略微频繁。
她清了下嗓子:“那你们都在这儿,不是要请安,是做什么?”
永安王脸色严肃:“今儿一早,宫里来了旨意。”
厅中的气氛,一下子就跌落到了谷底。
霍倾卿试探地问:“唔,不是个好事儿?”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