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命本来就要比人顽强。”
“我不知道这个事?”斩天就像看白痴一样看着霍倾卿,“我的意思是,就连树叶或者树上掉下的灰尘,都能够带着剧毒,药死附近的花草,也能够让皇上倒下,但为什么却不能让树倒下,按理说,那棵参天大树吸收的毒素才是深入骨髓,最多的。”
霍倾卿被这么一点,也回过神来:“是呀,我怎么没想到这一点。”
“因为你蠢。”
“有你这么和姑奶奶说话的?”
“你别蹬鼻子上脸的。”
霍倾卿扮了个鬼脸,用帕子包裹着自己的手,捏了一小点毒物起来,凑到鼻尖闻了闻,吓得小皇帝差点没惊呼起来——
“你小心点。”
霍倾卿将帕子放下,笑呵呵的:“放心吧,毒不死我的。”
她宽慰了小皇帝才对斩天说道:“这毒,我在南疆见过。”
“呵,会不会是你们之前说的那个叫萧诺的人下毒?”
“不可能。”霍倾卿斩钉截铁,“虽然萧诺资质平庸,但骨气还算硬,在大局上不至于会干这种事。”
“倘若被威胁呢?”斩天啧啧两声,“要知道,人,最是脆弱,人心,更是不古。”
霍倾卿仰起头,一边洗手一边纳闷:“你怎么对人这么有敌对性,你以前不会被哪户人家的姑娘给抛弃了吧。”
“滚一边去,老子像是被抛弃的?”
“像极了。”
不止霍倾卿,就连小皇帝都连连点头。
甚至,小皇帝忍不住附和道:“父皇说,男人不用生那么好看,一般好看的,都是卖笑的。”
斩天额角突突而起,差点就要控制不住满身的妖力,他指着小皇帝,吓得小皇帝卷缩在被窝里,瑟瑟发抖。
这个人好凶哦!
霍倾卿拉了下斩天的袖袍:“人家又没点名道姓说你,你瞎激动个什么?”
“那他是在说什么?”
“父皇是说凤栖梧。”小皇帝老实巴交地回答。
斩天愣了下,狂笑了起来:“说的好,说的好,凤栖梧那小子,可不就是生了一张卖笑的皮囊么!”
霍倾卿眯起眼睛,不高兴极了:“你比凤栖梧生的还要妖媚,他卖笑,你卖身?”
“我说你,你怎么老是护着他!”
“我就护着他,怎么着了?”
两人吵吵闹闹的,完全没有注意到小皇帝正满脸的疑惑——
“你们,认识永安王世子,凤栖梧?”
来自灵魂的拷问,让霍倾卿和斩天,当场石化。
艾玛,把这一茬子事忘记了。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