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真的太狠了。
“那个,爹,我吃的有些撑了,你带我出去玩吧。”
霍倾卿拽着凤栖梧的衣袖,再不走,可能就要被永安王的眼神给杀死了。
凤栖梧牵着霍倾卿就往外面走,行至很远,他才道:“玩出火了吧。”
“哎呀,我哪儿知道母妃会来这一招呀,不过也好,趁机出来,我们去姜家瞧瞧。”
“你这脑子……”
霍倾卿仰起头,笑的无比灿烂:“斩天他们应该在姜家的后门等我们了。”
“早就计划好了?”
“可不呢。打铁要趁热,不知道为什么,我感觉我在姜家人面前是一张白纸。我都缩小成这样了,母妃还是能一眼就看出我,我下午也问过的,可母妃说,就是一种感觉,就感觉我是霍倾卿。”霍倾卿抱着小胳膊,神色冷毅而老成,“很可能,是体内血液的压制。”
“什么有意思?”
“就是说,姜家人很可能一眼就能够看穿我。”
凤栖梧无法理解。
霍倾卿又继续解释:“就是说,有可能是姜晔,在姜家留下了什么,我不管变成什么样子,姜家人都能够察觉到我的存在。姜凛逢死了之后,主持姜家大局的人是谁?”
凤栖梧道:“姜家现在的家主是姜凛络,是过继来的。”
姜凛逢一脉已经断了,他只有一个外嫁的女儿,而原本在夫死之后,女儿应该回来继承祖业的,只可惜出了个孽女,也是家门不幸。
“不知道为什么,我有种不好的感觉。”
两人一边在街上溜达,霍倾卿一边平静地说着。
“怎么了?”
“你有没有觉得,这次我们回来,好似太顺利了,总感觉,怪怪的。”
“的确是有些太顺利了。”
“楚宁一直都没有出现过。”
霍倾卿一边说,一边走,可因为惯性,却被站直了身板没动的凤栖梧强行扯回来。
凤栖梧居高临下:“楚宁?”
“我是说,楚宁没有来找我们麻烦。”
“他大约是被相柳揍到起不来吧。”
回忆起在圣域的那场恶战,凤栖梧历历在目,要不是他灵力不济,他怎么可能被揍成那样。
他倒是想现在楚宁就出现在他们的面前,那样,他才好揍回来。
睚眦必报,从来都是他骨子里带着的性子。
霍倾卿歪着头:“是吗?”
那个时候相柳也不过是个小孩子的模样,就算还是一身妖力,但要揍,也不大可能揍到起不来。
顶多躺个三五七日,不至于现在都还没踪影。
越是应该出现的人越不出现,就越是要出妖怪。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