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赶紧把盆子端过来,我得洗脸。”
“诶!”
若离心中百转千回,怎么神君竟是一点儿都不在意外面的流言蜚语。
霍倾卿瞧出了她的心思,一边用温热的毛巾搭在脸上,让自己从迷迷糊糊中清醒过来:“你呀,就是太在乎别人的看法了,他们多说一句话,你能少块肉不成?”
“那自然是不能的。”
“那你会少几分神力吗?”
“神君说的哪里话,奴婢修是灵力。”
仙族哪里有神力。
霍倾卿懒得和她扯这些有的没的,只道:“既不能让你少几块肉,也不能毁了几分灵力,你管外面说什么做什么?反正天有天规,背后乱嚼神君舌根的,你们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
若离“哎呀”一声:“奴婢知道了!”
她伺候完霍倾卿洗漱,慌慌张张就往外面跑。
霍倾卿连连摇头,她不计较,并不代表她是脓包。
神族的规矩,她不懂,但总归是有的。
若离将外面那几个乱嚼舌根的小仙娥全都捅了出来,而很不巧,在第六重天,司刑的神君偏生就是七杀。
七杀一出手就知有没有。
那几个小仙娥被重则了五十杖,直接给丢下了凡界,受轮回之苦。
登时,在第六重天再没有人敢胡言乱语几分。
就连在焚浊殿自觉受了不少委屈的络摹都只能憋着一肚子的火,敢怒不敢言,只敢把自己闷在奚武殿。
破军从第九重天回来,一身疲惫,却没有去奚武殿,反而是回了焚浊殿,吓得正和七杀下棋的霍倾卿一大跳。
“你怎么来了?”霍倾卿没想到会见到破军这副模样。
就像十几天没睡觉似得,眼下的青黛,让人不忍直视。
七杀也忍不住打趣:“你这是,去和玄武帝君谈论武道去了?连殿中的小娇妻都不理了?”
他嘴角勾着玩世不恭的笑,他很想知道,要娶仙族公主的破军是多么不甘心。
至少,他是不乐意的。
他堂堂神尊,怎么可以娶一个半神半妖的杂交物种,那下一代,还不知道要出什么幺蛾子呢。
他们,得根正苗红。
没合适的,就一直耗着,总归是会有的。
反正他们都是与天同寿,犯不着为了一棵歪脖子树,放弃一大片森林。
更何况,那位公主,还算不上一棵歪脖子树,顶多算个藤蔓吧。
“本座没成婚。”
破军目不斜视,直勾勾地盯着霍倾卿,这话,好像只对她一个人说。
可霍倾卿却不怎么在意,轻飘飘地落下一子,也没看破军,淡淡地“哦”了一声:“大约快了。”
“所以,你就这么着急看着本座成亲?”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