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个狠人了。
且不说取骨炼剑是否能够一定成功,就是他这样水平的妖,都不敢取自己的骨头来炼剑,因为活生生取骨,那种疼痛,可比刀伤剑伤要厉害的多,基本上等于生不如死。
有些妖为了增强自己的战斗能力,要用和自己契合的兵器,就会取骨冒险,但基本上非死即伤。
“你不疼的吗?”
霍倾卿认真地回忆了下之前炼剑的场景,那是须弥山大战,而且她身体已经濒临极限了。
疼痛是没什么感觉的。
斩天为霍倾卿竖了个大拇指:“你厉害。”
霍倾卿也是一脸懵,没想到制服斩天的不是她的实力,而是焚骨剑。
“你这个实力,已经相当厉害了,至少能够和我打成平手,”斩天并不谦虚,“咳咳,在没有剑的情况下,大约你还是会输的。既然有这等实力,为什么还要来妖族历练?”
“我怎么知道为什么破军要让我来?”霍倾卿捡起刚刚因为打斗而掉在地上的书,随意地拍了拍:“说实话,其实我最想去的地方,是第一重天。”
“没出息。”斩天哼了一声,“要去也要去第六重天呀。虽然和第九重天比起来,好像第六重天的权力不大,但战力可是最强的。”
昆仑虚上第九重天里,住着的是几位帝君,以及只有一缕神魂的苍天之主。
那里坚不可摧,是神族权力的制高点。
但对于斩天这类一言不合就开打的妖来说,自然最想去的还是第六重天。
“第六重天有什么稀奇的。”
“什么不稀奇,我就想去,可一直都去不了。要是能够让我和三位神君打一架,就最好了,是输是赢都不重要了。”
“三位?我知道的是,破军和七杀战力还不错,还有一位是谁?不过你也打不过破军呀。”
这个是事实。
就连她都可以制服现在的斩天,破军要赢,也是分分钟的事。
斩天嫌弃地睨了一眼霍倾卿:“你懂什么,我们妖族打不过神族也是情理之中的,不然为什么我们在下,你们在上呀?”
顿了下,斩天又道:“还有一位,比较神秘,每次神妖大战的时候总是看不到人,说是早早地就和破军、七杀两位神君晋神了,名叫贪狼。”
这回子轮到霍倾卿嘴角抽抽了:“如果我告诉我,我现在、目前是贪狼,你会不会怀疑妖生?”
“你是贪狼?贪狼怎么可能是个女人?”
斩天表示特别怀疑,今天所遇上的事,所听到的话,全都是颠覆三观的。
霍倾卿无奈地耸耸肩:“贪狼怎么就不能是个女人了?”
“战神耶!神族的三大战神,战无不胜的三大战神,其中一个居然是女人,还是你这样……”
“我这样怎么了?”
霍倾卿掌心中再次浮现出焚骨剑,一脸的嘚瑟。
很不巧,她打得过斩天。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