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我的问题。”
凤栖梧适时地提醒:“方才问你,萧烈适不适合当族长。”
“她适不适合当族长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只是晓得,要是大伯他们反了,还没有攻得下来本族,蜀地刘氏就要大举进攻了,到时候我们南疆所有人都只能沦为阶下囚,百姓民不聊生!”
萧诺说的头头是道,虽然脸上稚气未脱,但每一个字都掷地有声。
霍倾卿嗦完面条,满足地揉了揉肚子:“走吧。”
萧诺愣在原地:“去哪儿?”
“萧家本族。”
萧诺赶紧屁颠屁颠地跟着。
霍倾卿走出小馆子,又指挥着:“去把刘月带过来。”
“为什么?”萧诺不解,“刘月是蜀地刘氏,带着她去本族,岂不是引狼入室?”
“果然资质平庸。”霍倾卿打了个哈欠,她第一次教人,果然麻烦,但尽管麻烦,她还是耐心地解释道,“刘月是蜀地刘氏女,而且在客栈中还和萧大密谋过,你带着她,是不是等于带着一张护身符,至少刘月在萧家,刘氏就不敢轻举妄动,对不对?”
“对!”萧诺肯定地回答了一声:“我去抓她……”
“猪脑子,你告诉刘月,我在这儿等她,她自然会来。”
霍倾卿连连摇头,等萧诺转身撒腿跑后,她就像没有骨头一样挂到了凤栖梧身上:“我觉得教人好累,想到以后要教娃,就更心累了。”
凤栖梧瞬间对着萧诺疾驰的背影咬牙切齿,什么熊孩子,居然让他媳妇儿产生了教娃的阴影。
他安抚着霍倾卿:“萧诺资质平平,咱们的孩子,肯定比他聪明,不用教的。”
霍倾卿站直了身子,摆摆手:“还是算了吧,生孩子得从长计议,我觉得我现在都快高血压了。”
“高什么?”
“你不用懂,只需要知道,我快被萧诺气死了。”
霍倾卿就在路边等着萧诺带刘月来,还好这一次速度不赖。
刘月看到霍倾卿,拔腿就往这边跑:“师父——”
那声音,娇滴滴的肉麻死了,让萧诺原本就沉的脸就更黑了。
马屁精。
刘月每次看到霍倾卿都是用跑的,就是迫切地想要撞进她的怀里,增强师父之间的情分,可每一次,都会被霍倾卿伸手挡住,从无例外。
霍倾卿按住刘月的脑门,刘月就像八爪鱼一样乱舞着手。
“师父……”
“现在去萧家,敢吗?”霍倾卿声音阴沉,“说不定,你是有去无回。”
“走呀!”
霍倾卿应了一声,松开按着刘月脑门的手,身子也适时地往旁边挪了下,刘月带着往前冲的惯性,摔了个大马趴。
萧诺嘴角抽了抽,虽然他不喜欢刘月,但义母可真是孩子的噩梦。
他都忍不住为将来的义父母的孩子,担心起来。
他出于礼貌地扶起刘月,不等他说什么,刘月又撒欢地追着霍倾卿的身影小跑着。
“至于么?”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