补充了一句:“我那房间还在吧,免得出乱子,我暂时住在姜家。”
姜洺赶紧点头:“在呢在呢,房间干净着呢,我一会儿让人再收拾收拾。”
霍倾卿走出温青禾的房间,外面的阳光已经被乌云遮盖住了,天色阴沉沉的。
她就不信,逼得温青禾这么紧,温青禾还能够坐以待毙。
这家伙,指定没安好心。
这三日必定会露出狐狸尾巴。
霍倾卿找上姜凛缝的时候,姜凛缝也在等她。
“和温青禾谈了些什么?”
“你也知道她来者不善?”
虽然之前姜凛缝宠溺温青禾,但在大是大非面前,他比姜洺要认的清,至少现在不会盲目地去心疼,去维护。
他知道,天下和国事应该排在家事之前。
姜凛逢应了一声,无奈道:“我那个外孙女,早就被我们宠坏了。”
“我暂时不知道她要做什么,等着吧。”
毋庸置疑温青禾是有备而来的。
虽然现在看起来他们两方是势均力敌,但在不知道温青禾到底想要什么之前,他们都是处于暗处,而且他有感觉,温青禾不是一个人来的,应该有人在暗中帮忙。
姜凛逢也只能同意,对于这个外孙女,他承认自己曾经是被蒙蔽了双眼,也承认自己到现在都还开不清楚她的真面目。
都已经这样了,何必再折腾。
难道还指望祁皇或者新帝能够再一次接纳她吗?
明明是护国公的嫡亲女儿,怎么就弄成了这样,一手好牌打的稀巴烂,他较劲脑子也没想明白。
姜凛逢觉得头疼:“罢了罢了,就让她作吧。”
“我也想看看她要作什么。”
“你要留下来?”姜凛逢诧异万分,这才回来的第二天,霍倾卿就要住在他们姜家,传出去是不是有点不好听呀。
“没关系的,凤栖梧知道。”
“商量好的?”姜凛逢叹了口气,“那小子这样纵容你,也不知道以后会不会把你惯的无法无天。”
末了,姜凛逢差了人去拿东西:“昨天你们回来,我也不好叨扰,作为大阴阳师的守护者,我也给你准备了一份大礼。”
“是什么?”
姜凛逢没有回答,只是等着下人将东西呈上来。
霍倾卿也知道这老头子喜欢卖关子,也不着急,想着今天昨夜收了一盒子的财物,今天保不齐又得满载而归,登时心中愉悦,笑的眉飞色舞。
下人将托盘呈上来,一片黑色的绸布盖着托盘,略显单薄。
看起来和她想象中的不一样。
姜凛逢招呼着霍倾卿:“不来瞧瞧?这东西,你一定会欢喜的。”
霍倾卿半信半疑地走过去掀开绸布,原本平静的神色在一瞬间忽然惊奇起来:“这……”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