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都不例外。
还特意写了长篇大论,一来是控诉他尽做些负心汉的事情,二来是要让他向霍倾卿认错,继续履行自己曾经的承诺。
凤栖梧委实对姜凛逢起不了好感,那信,他粗粗地看过后,就烧掉了。
斩天在镜像里竟有些不知所措:“凤栖梧,你找个时间和霍倾卿说声,赶紧去北荒召唤我的灵魂啊,我一直在鬼界待着算什么事啊!”
再在归墟待着,他真的要成鬼了。
“不知道怎么了,最近总觉得身体轻飘飘的,反正哪哪儿都不对劲,我可闹心了。”
斩天说了这么一通,却见凤栖梧一言不发,暴脾气又上来了:“凤栖梧,老子和你说话呢,你背对着老子礼貌吗?”
“诶!凤栖梧,你……”
“啾!”
小石子从凤栖梧的指尖弹出去,正中镜像,黑光缓缓散尽,斩天絮絮叨叨的声音就全数被吞灭了。
冷漠惊骇地长大了嘴巴:“诶?楼主你这样不地道,我以后还怎么和鬼王神交呀?”
凤栖梧皱了下眉,心情无比烦躁:“你和他神交做什么,要神交也得和昆仑虚的神神交。”
“你懂什么,我这种资质,也不可能去到神界的,以后死也去鬼界,我早点和鬼王打了交道,也能提前知道,下辈子投胎是个什么人家,要是不好,我就不投胎了,就在鬼王身边打打下手,反正也能活。”
冷漠的理论让凤栖梧着实刮目相看,就连刚刚凑过来的胡离和碧落都震惊无比。
碧落竖起了大拇指:“果然冷阁主的思维是异于常人的。”
以前他们都在说,焚音阁里住着一个怪人,千万不要去打扰。
所以她就算一直在天一楼,也没有去过焚音阁,乔姐姐根本不让她们靠近那个鬼气森森的地方。
“现在还有其他事吗?”
冷漠事情可多了,方才凤栖梧一点礼貌都没有把镜像断了,他需得回去养精蓄锐,然后重开镜像,给鬼王聊表心意,免得鬼王记恨在心。
凤栖梧摇摇头,见冷漠正要走,他有开口说道:“是了,你以后开鬼界和什么鬼王聊天的时候,稍微注意下,别被人骗了。”
“嗯?”
“方才那个,不是鬼王。”
说着,凤栖梧就指了下胡离。
胡离懵逼地也指着自己,刚刚他就看了一出戏,什么都没有说呀。
“他最清楚,那个人不是鬼王,是北荒少君。”
冷漠只觉得世界观都要崩塌了,他眼里满满的都是不可思议:“刚刚那个……”
胡离正经地点头:“是的是的,刚刚那个,的确是我们北荒的少君,才不是什么阎君呢。”
冷漠按着晕乎乎的脑门,天旋地转,“咚”的一声,就倒了下去。
敢情他这叨叨了这么久,以为终于找到了志同道合的鬼王能够和他说上一两句话,结果竟是个骗子!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