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晔。”凤栖梧淡淡地吐出两个字,神色淡漠,但却是坚定无比。
他一直都在怀疑,其实姜晔从头到尾都藏在姜家,可苦于没有证据,而姜家也太大了,上上下下里里外外,就算本家都有百十来号人,更别说外家了。
在青州,姜家敢认自己第二,就没人敢说自己第一。
“师父?”霍倾卿无比惊恐,她不可思议地摇摇头:“怎么可能,如果是师父,那我应该可以感受到,毕竟……同宗同源。”
霍倾卿在心里对此事一直都很抗拒,她总觉得,师父不会这样对她的。
而且,倘若当真是师父,她打小就和师父在一起,又怎么会辨别不出师父的灵力。
这一点,她可以笃定。
凤栖梧风轻云淡:“想知道是不是姜晔,布个局就能够一目了然了。”
他也很好奇,姜晔是个什么样子的人物,能够把霍倾卿都给弄的团团转,至少现在看来,霍倾卿拿姜晔一点儿办法都没有。
霍倾卿犹疑万分:“你想做什么?”
“引蛇出洞。”相柳呵呵一笑,他也很想知道,凤栖梧这小子到底几斤几两。
他可从未说过,藏在姜家的灵者,是个人。
“怎么引?”霍倾卿咬着唇,也想知道凤栖梧的计划。
凤栖梧笑而不语,目光却是定格在了她的身上。
不等霍倾卿反应过来,凤栖梧一把将人抱起来,霍倾卿还来不及喊出一个字,凤栖梧已经吼了起来,神色紧张无比:“快来人呀!阿青中毒了!”
“我……”
凤栖梧的声音响亮无比,从城楼之上传到了城楼之下,所有人都齐刷刷地往这边看过来,霍倾卿还想解释下什么的,可这种赶鸭子上架的情况,她只能依了凤栖梧,脑袋一歪,挂在凤栖梧的怀里。
“快去请大夫!阿青中毒了!”
凤栖梧抱着霍倾卿急急忙忙地往姜家跑,一路上引的众人侧目。
相柳还站在城楼上,望着凤栖梧风风火火的背影,不免就想到了斩天对凤栖梧的评价——那小子,就是无比腹黑,一肚子的坏水。
他嗤笑着摇头,小子再腹黑对霍倾卿也是极好的。
听到霍倾卿中毒的消息姜家都沸腾了,整个宅子不得安宁。
原本还在商议晚膳拿什么好酒好菜来招呼亲家的永安王差点当场炸开,幸好永安王妃一把按住他,劝他冷静。
先解毒要紧。
姜凛逢倒显得稍微冷静,他捋着胡须,深思熟虑一想,什么人能够给大阴阳师下毒?
这,灵力莫非还能够在大阴阳师之上?
姜凛逢越想越不对劲,赶紧跟过去瞧瞧。
霍倾卿的屋子里围了不少人,大夫们一来二去,三三两两地接连摇头。
倒不是因为霍倾卿中毒太深,而是他们不管怎么把脉,都是脉象平平,健康的很嘛。
可世子爷一口咬定霍倾卿中毒,而霍倾卿也的确是怎么喊怎么掐人中都醒不过来。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