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说什么?凤栖梧怎么了?”
霍倾卿为难道:“其实我也不想说的,这种事,我怎么好意思再说出口?”
“你们……”
“我们之前就在北梁成婚了呀。”霍倾卿索性将事情给坐实了,您也是知道的啊。后来闹了温青禾那么一出,才将我们的婚书给压着了。”
高总管一脸的八卦:“那传宗接代怎么办?”
这句话问出了太皇太后的心声,也正中霍倾卿的下怀。
霍倾卿余光瞄了一眼老谋深算的太皇太后,老太太不就等在这儿么。
“还传宗接代什么呀,都那个情况了。”霍倾卿一脸的无奈,也很委屈,“但对于我来说也没什么,反正我也不需要人来继承我的衣钵。”
她演的情真意切,太皇太后和高总管都深信不疑。
“不然为什么永安王在此之前一直都在同您说,要交回兵权呢?”霍倾卿趁热打铁,一脸的苦大仇深:“他这王爷的位置,最多就世袭到凤栖梧,而凤栖梧还不知道有没有那个命,能够活到继承的那天呢。”
高总管不免为凤栖梧落下一两滴眼泪:“凤世子可真惨。”
“哎呀,高公公,你别哭呀,弄得我都想哭了。唉,想一想,他是挺惨的。”霍倾卿赶紧仰起头来,擦了擦不存在的眼泪。
她看了眼天色,声音呜咽地对太皇太后说道:“天色也不早了,我明天还得去青州呢,您老人家到底有什么事要吩咐呀?”
太皇太后半晌回过神来,她其实并没有什么事,只是想找个机会治理下永安王而已,收回兵权。
凤栖梧近期风头正盛,加上霍倾卿这个尚未成婚的儿媳妇,再这么下去,永安王府可不得了。
她需要好好地平衡下各方势力。
“哦,让你宣旨来着,你正好要去青州,一会儿我让小高将懿旨给你。”
“要给护国公夫人的吗?”
“嗯。不是什么大事,让她安分守己在青州终老罢了。”
霍倾卿连连点头:“太皇太后,您可真好。”
太皇太后摆摆手:“你有事,就先走吧。”
霍倾卿赶紧站起身来:“那一会儿就劳烦高总管将懿旨送过来咯。”
高总管脸上赔着笑:“老奴的福分。”
看着霍倾卿离开的背影,太皇太后心里的疑惑不解,她问高总管:“你说,这丫头,说的话,是真的吗?”
“应该是了。”高总管早已调查过,“就在半年前,永安王府也=请过御医去的,好像凤世子毒发过一次,当时御医回来说,时候差不多了。”
听到这话,太皇太后愁绪万千的眉头总算是舒展开了:“活不久,于他,于永安王府来说,都是一件好事。”
“是他们的福气。”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