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北荒,那是他之所愿,犯不着让他回来。”
秦广王三言两句将事情阐明,也堵住了楚江王的嘴。
他走到霍倾卿的面前,脸上是讳莫如深的笑:“大阴阳师,霍倾卿。”
“见过秦广王。”
“你感觉如何。”
“嗯?”霍倾卿稍稍地活动了下手,甚是奇怪,就和方才一样莫名的,明明是伤的不轻,可缓和一会儿竟能够行动自如了,“我应该没事,还好。”
难道这是大阴阳师在归墟的特权?
“你没事,那个叫凤栖梧的有事了。”
“嗯?”
霍倾卿反应了好半天,完全不懂秦广王在说什么。
“你们两个,真是伉俪情深啊。”
秦广王拍了下霍倾卿的肩膀,又垂眸扫了一眼仓古剑,眼里是满满的沧桑。
许久不曾见过仓古了,上次,还是在千年前。
那一场在北荒的战役,让他们归墟壮大了不少实力。
所以在收魂的时候,作为归墟当仁不让的老大,他亲自出马。
那时仓古剑还在破军神君手里,他和妖皇相柳的一场殊死搏斗,让人历历在目。
他当时就很感慨,庆幸没有和破军神君为敌。
后来要不是因为出了些意外,现在主宰北荒的恐怕是另有其人了。
“随朕来吧。”秦广王指了下霍倾卿,“你的伤倒是恢复了,他可就惨咯。”
霍倾卿满脑子的疑问,扶着断了四尾的小狐狸跟着秦广王来到他的宫殿。
听到脚步身,斩天回头,是满脸的凝重。
而凤栖梧,躺在地上,一动不动,脸色苍白的让人不可置信。
“凤栖梧!”
霍倾卿再顾不得小狐狸一把将她丢下,忙不迭地跑到凤栖梧身前,赶紧探了下他的鼻息,微弱的很。
“尚且还活着,要是你和阿温再打下去,他差不多要就地轮回了。”
还省了鬼差抓人的麻烦。
霍倾卿看着重伤的凤栖梧,迅速红了眼眶,这么多伤,她想帮他,又不知从哪里下手,她甚至都不敢碰他,深怕弄疼了他。
“怎么回事?”霍倾卿恶狠狠地瞪着斩天,质问着,“你怎么保护的人!”
斩天莫名其妙,很是无辜:“怎么成我保护他了,我现在是个魂,是他来保护我的好吧,再说了,那些伤又不是我伤的。”
“是谁?”
“阿温。”秦广王淡淡说道。
“怎么可能?”
霍倾卿双眸突地瞪大,眸光不可思议地看向秦广王。
楚江王不可能在和她拼死一战时,还有时间用分身来攻击凤栖梧。
更重要的是,她教给凤栖梧的咒语,能够将他所有受的伤,全都转移到她的身上!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