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觉得凤栖梧这个凡胎有什么过人之处,竟能让未来的北荒之主放在心尖上,可如今却有一种不一样的感觉,总觉得似曾相识。
“哇呜!”霍倾卿被凤栖梧牢牢地牵着,饶是船身再摇晃的厉害也如履平地,她往怪物尸体跟前凑了凑,十分嫌弃地撇了下嘴,“这什么东西,又大又难看。”
凤栖梧走上前,在那两块看起来很诡异的尸体上仔细检查了一番,脑子里面不断地回忆起之前在姜家的藏书楼翻阅过的典籍:“我想,这应该是鱼妇。风道北来,天及大水泉,蛇乃化为鱼,是为鱼妇。这里地理条件,很适合他们,我们要多多注意,这些东西,最喜欢吃人心了。”
斩天轻描淡绘地“哦”了一声,眼神意有所指地在凤栖梧和霍倾卿的身上打了个转儿:“吃人心,可和我们没什么关系。”
“是呀,和你们没有关系,可没了我,你也见不了秦广王。”
斩天孩子气地呸呸两声。
要是进归墟先见到楚江王,他就死定了。
霍倾卿挽住凤栖梧的胳膊,一脸猖狂的笑,飞扬跋扈地对斩天说道:“我爹既然说要你保护我,那你就得好好地保护我。”
她天生天养,对父母的概念很恍惚,顺口说出来的时候,斩天都愣住了,还是隔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她爹是谁。
霍倾卿看着前面的茫茫大海,忽然想到相柳此刻正在闭关,她颇为担心:“我们全都走了,我爹怎么办?”
斩天哼了一声:“你可算想到这个了。”
相柳闭关的时候,已经下了旨意,霍倾卿负责处理北荒的大小事务,可这家伙,临时折腾他,要去学院找凤栖梧。
结果引了归墟的鬼来,现在,他们又在去往归墟的路上。
一行人都在海上,北荒却群龙无首。
“我以你的名义,已经布置好了。”
凤栖梧简单的一句话,却震得斩天都懵逼了。
他做了什么?
“在离开北荒之前,我请先生将北荒的军事部署交给了残月大殿的暗卫,他们知道该如何做的。”
“残月大殿还有暗卫?”
霍倾卿一脸的惊奇。
在她的脑回路里,相柳那么凶残,还用得着暗卫?
霍倾卿不知道的是,那些暗卫原本是相柳培养来,保护幼年处处遭人嫌弃的斩天,而现在是用来保护她的。
不然那位老父亲一般的灵兽也不可能在闭关的时候,让霍倾卿直接住到残月大殿之中。
不仅仅是因为他能够控制残月大殿,更是因为那里有他精心培育的一帮死士暗卫。
斩天微不可及地皱了下眉,眼神狐疑地看向了凤栖梧,残月大殿有暗卫的事,这个凡胎又怎么会知道:“你都安排好了?”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