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地”动了!大石头也动了!
宛如地动山摇那般,整个山洞都好像要塌了一样,凤栖梧都站不稳了,霍倾卿更是直接趴在了他身上:“怎么回事呀?”
凤栖梧还来不及回答,两人已经被柔软的“地”,给卷着往后面无穷的黑暗去了。
耳边是低沉的一声“唔……”,像是吃饱喝足的声音?
而这个时候,霍倾卿才在火折子微弱的光线下,看到上下两处的大石头已合拢,这是……
牙齿!
他们,被生吞了!
顺着一条光滑的滑梯而下,凤栖梧在千钧一发之际找到了着力点,一把拽住有凸起来的地方,两人的身形算勉强稳住了。
“凤栖梧,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霍倾卿屏住了呼吸,这里再不是什么兰花香,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恶臭,就像浮尸遍野、秃鹫漫天的那种地方,味道足以令人作呕。
“你的想法应该是对的。”
“你知道我在想什么?”
霍倾卿仰起头来,就看到凤栖梧正吃力地抓住上面突出来的东西,那是一柄残剑,但要同时承载住两个人的重量,实属不易,所以那剑,已经有了隐隐下滑的趋势。
凤栖梧的伤因为抓剑而裂开,衣袍上的血液浸出来,染了腰间系着的银狐皮。
他额上飙出冷汗,结痂的伤口再一次被拉扯开,疼痛感袭遍全身,但他却不敢有半分松懈,不能松手。
“凤栖梧,你的伤……”
“无妨,你看看下面,可有什么落脚点。”
“我们都在相柳的肚子里面了,还能有什么落脚点?”霍倾卿哭丧着脸,怎么会这么倒霉啊。
还以为小心小心再小心,就能够避开相柳,就算遇上了也能够躲避,这一次倒是好,直接进了人家的肚子,成了人家果腹的吃食。
果然老天是在耍她,反正不被北荒少君吃掉,就要被相柳吃掉。
“剑撑不住了。”凤栖梧艰难地抬起头,看着那残剑,下意识地就把霍倾卿给搂的更紧了。
“怎么办,下面是胃酸,要是掉下去,肯定会被化掉的。”
相柳那么大的体积,胃酸恐怕都是一片大湖,她不难想象自己落下去就会被腐化成一具骸骨,然后慢慢地在人家肚子里面消亡掉的画面。
“我感觉,下面应该有能够垫脚的。”
霍倾卿拉长了手臂,火折子亮度不够,根本照不到下面。
“要不要,搏一搏?”
霍倾卿抬起头来,看着凤栖梧那双深邃的眼睛,眼底尽是坚定。
“好。”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