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霍倾卿的笃定,让太后心里很不舒服。
“太后娘娘,你现在不舒服,是很正常的。”
霍倾卿的话,如同一根针狠狠地扎在太后的心窝处。
可霍倾卿并没有打算罢休,继续说道:“就像当年,你让季蓉蓉勾引楚宁一样,明知我不舒服,还有意而为之,不是吗?后来你又想铲除我霍家,却千不该万不该,用这等下三滥的手段,我死不了,你楚家也一定不安宁。”
“霍倾卿!”太后“嚯”地一下站起身来,脸上的表情再也绷不住了,要不是打不过,她一定冲上去掐死这个看起来人畜无害的女人,“你想做什么!你想对皇上做什么?”
“我想杀他!”
“你!”太后咬牙,哼了一声,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你终于说出口了,那一日在乱葬岗,也是你谋害皇上吧。来人呀!将佞臣霍倾卿拿下!”
宫中禁军冲进来,气势如虹,可就在这个时候,门外却传来属于太监的尖细高亢声音:
“皇上驾到——”
太后眉心一蹙,气不打一处来,早不来晚不来,偏生在这个时候来。
早一点可以听到霍倾卿说要杀他的证词,晚一点霍倾卿就能够被她名正言顺地处决了。
楚宁走进来,脸色极其不好看:“你们这是做什么,退下!”
霍倾卿站在禁军之中,禁军手里的刀刃全都朝向了她。
禁军正要退,太后却厉声道:“替哀家拿下这个妖女!”
“母后……”
“你还知道哀家是你母后,就听哀家的。”太后痛心疾首,她指着霍倾卿,“你可知道,她要杀你!”
说到这里,太后看了一眼一旁的太监,太监赶紧去偏殿将一直在旁边作为证人的内阁大学士给请出来:“刘学士可一直都在偏殿,哀家在这儿和佞臣说的话,他都听得清清楚楚,佞臣说要你,难道你还要放虎归山吗,皇上!”
刘学士朝楚宁拜了一拜,又朝太后拜了一拜:“太后所言甚是,方才老臣听的明白,霍将军的确意图弑君。”
“那又如何。”楚宁冷冷地扫了一眼刘学士,最后的目光落在自己的母后身上,“母后难道不知,是朕杀了她一族同胞,灭了霍氏全族?”
“皇上!”
“若是她要杀朕,也是理所应当。”楚宁瞪了一眼禁军,禁军们赶紧灰溜溜地退了下去,他这才走到霍倾卿的身边,“但,朕绝对不允许有任何人,再伤害她了。”
霍倾卿瞄了一眼一旁的楚宁,他剑眉星目,也是生的俊俏,不过她却没什么好感:“虚伪。”
楚宁刚刚一愣,霍倾卿却直言不讳:
“你选的宫婢,会不知道是什么来历吗?”
搁她这儿玩手段,当她是傻白甜。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